「你的好日子結束了。」
「呵呵,兄弟,咱走著瞧
,看看咱倆誰的好日子到頭了。」
「現在就跟我論兄弟了?」
「對啊,我給你生倆孩子,任務已經結束,現在開始咱倆以兄弟相稱。」
「好的,兄弟,等我明天一早去接你。」
「沒問題,兄弟。到時候你看我眼色行事,我會告訴你鞋子在哪的。」
「真夠兄弟!」
「好兄弟,一輩子!」
「嗯!」
結束了和好兄弟的聊天,許鑫手機一關,躺到了床上。
可躺了沒多久,他便再次起身,來到了自己的書桌前。
開啟了那個上鎖的抽屜。
把那虎頭帽、棉鞋、手套都給小心翼翼的拿了出來。
放到了自己的枕頭邊。
接著,他把自己和媽媽唯一的一張合照抱在了懷裡,捏著那信封重新坐回了床邊。
開啟臺燈,他靠在床上,小心翼翼的把信封裡的兩頁紙拿了出來。
信,他已經讀過了千百遍。
那幅畫同樣看了一遍又一遍。
這樣的信,許淼也有一封。
只不過許淼從來沒和他說過信裡的內容。
就像是許淼到現在也不知道母親留給自己弟弟的信裡寫了什麼一樣。
看完了信。
許鑫的呼吸聲中已經帶上了一抹溼潤。
又展開了那幅畫。
他看著那在雲彩上露出了笑臉的女人,淚水終於決堤了。
於是,不能再看了。
怕自己的淚水不小心沾染到了紙張上面,把畫上的油彩褪色。
小心翼翼的把兩頁紙重新裝好,淚流滿面的他懷抱相框,關上了燈。
黑暗中,他把虎頭帽、手套、鞋子都放到了自己的枕頭上。
把臉貼近了帽子,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
全是樟腦的味道。
可他卻停止了哭泣,就在這股味道中睡著了。
睡的無比安寧。
一如曾經。
……
清晨。
許家灣徹底熱鬧了起來。
許鑫家,許大強穿著西裝,胸前佩戴者胸花,與家裡的親戚一起坐在客廳的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