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沒見過沒聽過的東西更多。
就像是我們在創作迷途期時,我們能仰仗的,就是自己對自己體察瞭解後堅定不移的信念一樣,當你失去了真正能夠刺激你奮不顧身的“大欲”,或者那份賴以生存的新鮮感時,到時候面對這個滾滾紅塵俗世,能制約你的,就只剩下了內心的道德法則。
所以經常有人對你說這些話,是好事。就像是一堵牆被你經常去抹一把灰,潑一瓢水是一個道理。
它不會給你帶來任何負擔,恰恰相反,它會讓你的家更加牢固。
孔聖人還說呢,三省吾身,士志於道。
君子成事,無非四行:文、行、忠、信。
這些話當老師的寧可多墨跡你幾遍,墨跡到你煩,也比沒人叮囑你,你自己慢慢忽略了要強。”
幾個月沒見弟子,眼瞧著他越走越高,於珍這番話說的越是重。
這話要是別人說,不見得有資格。
可她是許鑫的老師。
老師的職責之一就是說教。
這顆種子,是她種下的。
她比任何人都期待他長成參天大樹。
所以,這樹幹一定不能歪。
而許鑫則是用力點點頭。
雖然他不知道於老師在想什麼,但這一番話肯定是為了自己好。
那就得聽。
……
一段話之後,倆人也來到了影劇院。
師生二人便分別了。
許鑫進的是影劇院裡的小禮堂,而於珍則作為老師,一會兒要出現在禮堂的舞臺上面。
他重新戴上了口罩。
其實就像是於珍說的那樣,小少婦對他的一切關心,都留在了細節之中。
比如他現在臉上這幅口罩。
平時他的口罩都是白色的,帶上去顯臉瘦的那種口罩。
現在還是夏天,黑色的口罩吸熱,照理來講不應該買這個。
但今天的日子特殊。
小少婦覺得哥哥這剛拿了最佳導演回國,聲勢肯定不小,本身就比較吸引人注意。
今天又是開學典禮,他要是帶個白口罩坐在禮堂下面,那就更惹眼了。
影劇院楊蜜也不是沒去過,好多學生平日裡都會在這邊排劇。不管是燈光還是佈置什麼的,她心裡有數。
開學典禮,燈光肯定不跟演出一樣調的那麼暗。要是再帶個白色口罩那就更扎眼了一些。
所以換成黑的,只要他往後坐,那麼只要沒有聚光燈打到他身上,這口罩的顏色絕對不顯眼,他也就不會受到那麼多的關注。而且臺上的老師領導講話,看到有個人帶白口罩也不合適。
顯得不禮貌。
但黑口罩在加上靠後坐,基本就避免了這種情況。所以特別給準備了一盒新的。
你瞧,這些都是細節。
但楊蜜根本不說。
她就像是一汪溫柔的水,把自己心愛的男人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雖然偶爾這水也會黏糊糊的,也會畫個地圖什麼的。但更多的時間,它潤萬物而不爭,靜靜流淌,溫柔如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