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在老頭那,有些事情情義要大過道義。
許鑫也沒指手畫腳的說什麼:「啊,您和張維平就別在一起了」阿巴阿巴。
這樣他覺得自己和張維平沒啥區別。
他尊敬老頭,所以能做的,就是幫老頭在他意識不到的地方,逢山開路遇水搭橋。而不是
說強行把自己的意志降臨到一名大導演身上。
這樣做,其實很蠢,很笨。甚至會花很多力氣。
才能做成原本可能很簡單的事情。
但是,沒辦法。誰讓老頭心軟呢。
......
聊了大概一個多鐘頭,張一謀的電話再次響了起來。
當著許鑫的面他看了一眼,起身便說道:
「走吧,他應該醒了。「「....….嗯,好。」
許鑫笑呵呵的應了一聲,
跟他一起走了出去,一路來到二樓時,舞蹈室裡原本還在練習的姑娘們已經轉移到了另外一間屋子。
並且還有叮叮咚咚的樂器聲音。
許鑫透過玻璃看了一眼,有兩位……怎麼說呢。
行神具備,坐如松柏的老先生,穿著旗袍、燙著頭,手持摺扇。
一人彈奏,一人唱。
一群女孩站在手裡同樣拿著琵琶,坐在椅子上的倪伲身後在那聽。
站著的那位先生雖然年邁,但那一齦一笑,當真可稱得上是風韻猶存。
那幾個……許鑫不太知道名字的什麼拈手,擺臂之類的動作,搭配那軟綿綿的腔調,一下子就讓他懂了當年那秦淮絕景到底是何等的奢靡風華。
然後吧.…...
唱的啥,他也聽不懂。只是聽那曲調耳熟。
不自覺的就跟著哼了起來:
「三呀麼更兒裡~~呀~月影兒照花臺~~秋香~姐定下了計她說晚兒吧晌兒來~噯噯美人內~秋香~嘿~勾了魂滴女裙釵噯噯「
「...「
本來陪著他在外面看著這些姑娘上課的張一謀無語了。
「郭德剛聽多了?」「.….….嘿嘿。」
許鑫有些不好意思,可他就會唱這麼幾句。
接下來唱的什麼也記不住了。
畢竟他也不姓吳。14扭頭對張一謀問道:
「這不就是郭老師那個《照花臺》麼?「
「這叫《無錫景》,《照花臺》的牌子.……」
說完,他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來了一句
好歹你也是個大導演了,怎麼還這麼不學無術!平常不是看書麼?書都看哪了?「
...嘿嘿。「
看他竟然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笑出了聲,張一謀更加無語:「你還能笑?你笑什麼?」
「這話……田總也經常說。不過您倆說的地方不一樣。他是嫌棄我糟蹋他的好茶葉……也說我不學無術。
一邊說,許鑫忍不住撓了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