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之後更換過來,請見諒)
盛向潯看著小閨女走遠的身影,一個勁兒的嘆氣。
這丫頭把他們老兩口兒嚇唬了個夠,自己卻像個沒事兒人似的,折返去忙乎公務了。
反教他患得患失瞻前顧後起來。
剛剛這丫頭在跟前兒,他言之鑿鑿的,恍若智珠在握;可現在沒有旁人了,他卻不免露出頹然之態。
“盛家的列祖列宗保佑太女無恙,快快回京吧!”
鬱悶良久的盛向潯忽然蹦起來,躥到院子裡拱手遙拜,嘴裡不停地提要求。
鄭氏本愁得腦袋發脹,眼見他這般,登時忍俊不禁:“你確定有此改換門庭之機,你們列祖列宗不希冀盛氏更進一步?”
盛向潯聞言,氣得差點兒跳腳了,扭頭朝著鄭氏好一頓捶胸頓足:“夫人啊!
我的好夫人!
現今豈是說風涼話的時候?!
苑姐兒剛的反應你是瞅見了啊!
這要是一著不慎,咱們家可就要分崩離析了!”
鄭氏揉著額頭,哼哼著,沒搭理他。
盛向潯確是越想越撓頭:“都說自古財帛動人心,那權勢之誘惑,豈是財帛能及?我嘴裡說著信任昕哥兒,可……他有妻有子有抱負,但凡有一方面說動了他,再有盛國公府的人脈、老大手裡捏著的兵馬,還有鄺綺姐兒掌握的勢力……若是內閣有意放任,你說我攔得住嗎?!”
說到這兒,盛向潯嘴裡泛著苦澀:“皇上皇后為了立太女,可把宗親皇室都得罪狠了,若是朝廷執意尋回趙王世子,推他上位……老大若以此跟昕哥兒說,只怕昕哥必要意動。”
“潯郎,我若是你,該愁的可不止是這些。”
鄭氏見他的思維只圍著永興侯和盛國公府兩家轉,不禁出言提醒,“你可莫要一葉障目,讓那童謠給禁錮了……若大楚無有後繼者,你以為朝廷上下真能遵照先例,把盛氏拱上去?只怕有意者,皆要試著逐一逐了。
那時,才是盛氏兩府陷於內憂外患之際。
我勸你,還是早早準備吧!”
“!
!
!”
盛向潯驚聞此言,原本混混沌沌的撓頭,猶若驚雷劈過,瞬間清醒了,“是矣!
是極!”
他以拳砸手,忙朝著鄭氏拱手,嘴裡更是好話迭出:“潯,有賢妻這般,當真三生有幸!”
“好聽的話以後再說吧!
你當務之急,是要跟昕哥兒說清楚其間厲害,幫他撥開迷霧!”
“那小子比誰都通透,若是他意動了,任是諸葛臥龍都未必能說動他!
哼,我先探探他的底兒去……若真說不動,那我我我……就把他關起來!
藏起來!
總之,沒有這個出頭鳥,盛國公府那邊兒就師出無名了。”
“……”
鄭氏沒想到關鍵時候,這人竟然這樣天真,“他是沒長腿還是沒長手,還是沒腦子呢!
以蠻力對之,反令其叛逆,徒留隱患矣!”
“那我可真是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