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吧!你好好兒的為何跟苑姐兒去打人?”禁閉室裡,安貴妃沒好氣兒的看著這個不省心的侄子,問他。
安嶼盤坐在單間兒的床上,認真的糾正他姑姑言辭:“不是跟著苑姐兒去打人,我是和苑姐兒一起行俠仗義去了!”
安貴妃見這小子都挨罰禁閉了,還不忘維護盛苑那小女郎,登時心裡又是忿忿又是好笑。
“你還是想想你自己吧!你說說你怎麼這麼放肆?竟然敢翻到翰林院學士的家裡打他的公子?”
聽到姑姑提及這個人,安嶼頓時義憤填膺的揮著拳頭:“那小子壞的很!前些時候他為了能競爭到六科實習的名額,竟然派人跑到競爭者的婆家說人壞話,一下子將同期競爭的三個女郎都給迫得退了學!
不僅如此,他還放出話去,說是女郎不配於他競爭!他這樣無恥,我們豈能不成全他!在他考試前一天把他打得鼻青臉腫,也不過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安貴妃對他侄子這番話已經不知怎麼吐槽了。
聽聽!聽聽!他給的這理由!傻子都聽得出來誰最氣憤!
偏偏這呆頭鵝還言辭鑿鑿的想把盛苑撇開。
“這個郎君不端,你打也就打了,可是吏部侍郎之子招你惹你了?”安貴妃忍著不滿,又問。
提起這個捱打的傢伙,安嶼仍然振振有詞:“他在花樓胡言亂語,說那花樓的頭牌才學強過小三元,又說南風館的小倌比童試的這幫女郎好看!他這罵誰呢!我們仨……哦,我是說我要打他,那是救他哩!”
“……”安貴妃努力讓自己冷靜,“那麼,仗義的小侯爺,本宮問你,吏部侍郎家的郎君在花樓和南風館說的話,你怎麼曉得的?!”
“姑姑!我可沒去過啊!”安嶼看著他姑姑要找棍子,登時跳到薈景姑姑身後,極力撇清關係,“是有人看不過眼告訴我的!我、我有找人核對過!他真說過噠!”
“呵呵。”安貴妃接過小內侍遞來的棍子,挽了個劍花,說著就要揮去。
安嶼嚇得扯著脖子高呼:“姑父救我!”
一門之外的景和帝:“……”
打!使勁兒打!
可給他出出氣!
……
“那國子監的學子又怎麼惹著你了?”秦太后點著盛苑額頭,無奈的問她。
盛苑哼哼著說:“他之前一直考不過姐姐,自從皇上給姐姐指婚,他就得意忘形,先是說姐姐是女郎,就該縮回後院洗手作羹湯,不該在外和郎君爭名次,而後又跟國子監申請,以給皇子妃筆跡保密為由,要把姐姐的成績、卷宗都給銷燬,還想聯合郎君將國子監的女助教撤銷了,話裡話外竟是女郎不配教導他們。
我只是氣不過,想讓他丟丟臉,看他還好意思這樣言之鑿鑿不!氣勢也沒打的多重,就是當眾抓他離開,然後抽了幾鞭子,又當眾把他扔下而已。”
秦太后無語的搖搖頭:“你啊你!那怎麼還折騰滕郡王家的小郎君呢?還讓人家獨自蹴鞠倆時辰,你可知那小郎君差點兒累斷了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