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所有人都知道京都中有兩大陽神高手,姬潛朙與辰觀世。
所以當普慈在城外挑釁時,他們都不是特別擔心,因為大晉也有強人。
至於為何不出現,自然是因為大晉的強者,逼格比外來的和尚更高一些。
尚書府中。
一道宛如星辰的羅盤懸浮在空中,在其後面的星辰中,宛如鏡花水月般呈現著城外的景象。
辰觀世顫巍巍的落子,只見棋盤上白子落子,黑子的最後一口氣斷了,“張兄,大龍沒了。”
張維正毫不在意,反而哈哈大笑,手中捻著黑子,“不捨大龍,如何引辰司主入甕!”
他緩緩落子,在棋盤最角落的位置。
辰觀世定睛一看,表情啞然,只見這角落處,有一處漏洞,在這處漏洞堵住後,張維正竟是做了個反包圍。
“呵呵,張兄不愧是人間第一智儒,若是在上古,張兄說不得比你們書院那位聖人,還要更接近孔聖一些。”
張維正擺手道,“辰司主謬讚了,鉅鹿先生學究天人,乃第一個吸收法、墨兩家,成就新儒道的集大成者,張某小智,焉敢比擬?”
辰觀世搖搖頭,不再糾纏這個話題。
只有他知道,眼前這個大晉的首輔,究竟達到了什麼樣的境界,儒家孔聖當為第一,但在孔聖之下,還有四大聖人,分別因各種功績封聖。
這四大聖人,真正的戰鬥力比玄門至仙還要高出一頭,張維正眼前雖不如,但他心知肚明,若是張維正的謀劃成功,一國眾生之力,足以將其封聖。
“張兄覺得普慈如何?”
張維正面容不變,低眉看著棋盤,又回頭望了一眼辰觀世做出來的鏡花水月。
“罪佛之後,有何可言。”
辰觀世啞然,對眼前這位大晉首輔更是讚歎,“看來這位佛門大僧,也是張兄手中的棋子了。”
“怪不得張兄從不恭順皇帝,這次竟同意讓一個和尚坐上國師之位。”
他一邊說著,一邊搖頭笑著。
張維正輕笑一聲,“辰司主太過高看張某了,張某一介書生,雖懂些對弈之道,但又怎敢使人人為棋子?”
辰觀世搖搖頭,“雖張兄以他為棋子,但西域佛門,怎可在大晉逞兇。”
“辰司主想動一動?”
張維正笑著說道,“不妨等等陛下的意思,說不得,此刻聖旨已經在路上了。”
辰觀世沉默,終是需顧忌皇帝的面子,畢竟,那位普慈,是他指定的國師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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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前陣子,皇帝與宗人府姬潛朙大吵一架,倒是這位元吉皇帝登基以來,少有的硬氣時刻。
辰觀世又看向張維正,心中卻是想著。
‘真想知道張兄你這葫蘆裡,賣的到底是什麼藥。’
張維正似從他的表情中看出好奇,笑了笑,“既然陛下聖旨未到,不如你我再手談一局?”
辰觀世擺擺手,“不了不了,跟你下棋,太累,比我撥動諸天星辰都要費腦子。”
“還是聊聊城外的趣事吧,皂衣處這個千戶,也是張兄的棋子?”
張維正莞爾一笑,“不算棋子,只是初見時,覺得此子聰慧,埋沒在後宮有些可惜了。”
辰觀世意有所指的說道,“陛下似乎很喜歡他啊。”
“無妨,我與他清清楚楚,陛下喜歡與否,與我有何干系。”
辰觀世微微一笑,“既然如此,那不妨張相說說,按你對此子的瞭解,他能在普慈的梵音中撐多久?”
張維正卻是搖頭,“佛門渡人梵音,是那群罪佛最喜歡用的東西,有人能在其間磨礪心性,秉持本性,有人會相信所謂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呵呵。”
“張兄覺得此子是前者還是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