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計劃好了,如果自己哪天路盡,就葬在石山之下,埋厚一點,讓那惡魔拱不出來。
白冰點頭,“那便好。”
宋歡歡走來,雙馬尾聳拉,她看起來也有些失落。
“白宗主,你加油啊,你要是死了,我就白跑一趟了。”
她想了下,接著說:“那我大概也要死在此處,不然爹爹會傷心。”
楊飛聽完前一句,還非常生氣,但接著聽完,便心生同情。
這麼一個可愛小姑娘,寄生蟲復甦來的比我還早,英年早逝,她家人一定無比傷心,唉...
不過再一想,他自己也是個孤兒,還不如人家,就沒那麼同情了。
白冰取出一支小小的膠囊,“你還能活。”
本不想給她的,畢竟跟她爹有些恩怨,但再一想,要是真失敗死了,還管什麼恩怨。
哪知她隨手開啟,“不需要,強行續命,苟延殘喘,沒意思。”
楊飛一聽,感動之餘又有些佩服,“你這麼小心態就這麼豁達,跟你爹那小心眼不一樣,我決定原諒你對我的不尊重。”
宋歡歡抬頭,斜瞥他,“不要這個時候給自己找臺階下,我不需要你原諒,走開。”
夕陽落下,明月高懸,大地蒼白一片。
就在這時,外邊有腳步聲,到了門前又停下,在紙窗前留下影子。
白冰抬頭,吱呀一聲,房門自行開啟。
他微微挑眉,竟然是道門的封立。
封立身影削瘦,有些邋遢,手上還有鐵鏈痕跡。像是在地牢中窩藏了十年,哪怕衣著光線,也掩蓋不了那股寒酸乞丐味兒。
好在他的眼神有神一些,不像那天一般渙散。
就是不知道,他是怎麼出來的。
白冰笑了,“我沒想到你會是第一個為我送行的。”
封立臉色平靜,道:“為什麼?”
他話很少,但白冰能聽出意思,解釋道:“那個東西,它是給別人用的,除了我自己。”
“燃燒自己,為別人發光?”他一想,說道。
是嗎?
白冰一想,可不是,仔細一想我他媽好高尚。
他便感慨道:“我本性如此,像我這樣的人,失去了是整個世界的損失。”
冰哥你真臭美...楊飛一想,覺得場合不適宜,便不吐槽了。
“很可惜,那我為你送行。”
封立說了一聲,便瞧見旁邊站著的雙馬尾可愛小姑娘,略一挑眉,“小丫頭,你竟然跑這兒來了。”
宋歡歡道:“關你什麼事?”
封立笑了,“我那天也是閒著沒事,才揭發了你,來,小妹妹叫聲哥,咱們恩怨便化解了。”
宋歡歡仰著臉,一臉屑地看著他,“你他媽個傻逼,明明自己就是邪修,還揭發我,犯什麼賤?早知道老孃也把你揭發了。”
封立愣了,看著這個雙馬尾小姑娘,又看向其他人。
“她一直這樣嗎?”
楊飛笑得一臉猖狂。
白冰道:“本來只說傻逼的,剛被南玄老祖指點了下,功力倍增,會說你他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