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冰一臉慚愧,有些問題擱在心中憋悶太久,遇到個明白的,就說多了。
從一開始鍛鍊身體找偏方抑制寄生蟲,再到用抑制劑,再到滅門青雲宗,摧毀血脈,他一直在努力。
拋開結果不談,他其實已經解決很多問題了。
走都走了。
既然選擇了這條路,便終生無悔。
他曾發誓過,這輩子要好好活著,清醒活著,那便決不能向寄生蟲妥協。
白冰內心逐漸平靜。
忽然,他反應過來,怒道:“你在教我做事?”
你特麼的,一個正道門派弟子,罵我一個邪修道心不穩,你什麼意思?
李清思道:“見多了而已,只不過就事論事。
我李清思平生最看不慣墮怠之人,做人,就要正正經經,像我一樣。
我見過的邪修比你殺過的人還多,他們無一例外,都很絕望。
沒錯,邪修的路是斷的,沒有前途,沒有光明,所以有些人哪怕想成為邪修,也要考慮現實問題。
懦弱者,只能慫如鴕鳥一般,苟且偷生;便是真正上路的邪修,也常隱藏在人群中,伺機而動。
若是邪修的路真那般容易走,修為又來的如此之快,這世界上豈不是遍地邪修?”
白冰愣了一會。
他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世間邪修如此之少,至今只看到天地清一家,但邪修又如此出名,一出現總是伴隨著驚世天才的叛變,種種事件足以在這片大陸歷史上寫下幾百頁。
那麼,其他邪修都在哪裡?他們的組織呢?
或者真如她所說,邪修就在那裡,只是他沒看見?
再或者,他們也知道邪修前途無望,所以不敢現身,都在隱藏自己?
可是,她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白冰眼神逐漸奇怪起來,看向四周,又盯著李清思。
她面色冷若冰霜,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但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怎麼跟天地清那些邪修一樣,沒有被寄生的樣子?
“爺好看嗎?”她說。
白冰醞釀的情緒一下子沒了,皺眉道:“你確定不是邪修?”
李清思冷聲道:“你這個人,真是無恥下流,實力不行就算了,還非要汙衊我的清白。
我李家與邪修勢不兩立,這是祖訓,你問這個問題是什麼意思?
你若是不服,我今日大可放你一馬,來日再單獨找你清算,若是以為歪曲我的名聲就能擊敗我,不可能。”
白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