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們若是想要過去則不必這樣麻煩,直接從云溪谷上方過去即可。」
慕卿歌點了點頭:「那還是去一趟吧,我瞧瞧去。」
「好。」
侍衛帶著慕卿歌重新從
蜿蜒山道回了云溪谷上方,而後一路沿著云溪谷,馬車約莫行進了一個時辰左右,才到了云溪谷的另外一邊。
慕卿歌掀開馬車車簾往外面看,兩邊都被雪覆蓋著,厚厚的雪將周圍的樹木草地全都染白了,一眼望去,是一望無盡的白。
唯有如今他們行進著的官道,大抵是為了方便救援的官兵和百姓,官道上的雪幾乎都被剷掉了。
慕卿歌朝著前面看去,已經隱隱約約瞧見了云溪谷的另一端入口。
只是……
慕卿歌的目光定在前面不遠處的路邊。
「來人。」
侍衛騎著馬靠近:「娘娘。」
慕卿歌指著前面:「你瞧那路邊,是不是趴著一個人?」
侍衛凝神看了看,尚且有些不確定:「有點像,屬下瞧瞧去。」.
侍衛帶了兩人策馬先一步趕了過去,而後在路邊翻身下了馬,仔細檢視。
慕卿歌的馬車也很快趕到。
「還真是一個人啊。」
「還有氣,看起來像是昏過去的。」
侍衛察覺到慕卿歌他們趕到了,只連忙站起身來同慕卿歌稟報著:「是個男子,不知道為何會昏迷在這路邊,但看起來約莫二十多三十歲的模樣,身上穿著的大氅是上好的白狐皮所制。」
「這樣的人會獨自一人出現在這裡面,實在是有些蹊蹺。」
翡翠壓低了聲音:「奴婢會些微末的醫術,奴婢下去瞧瞧。」
慕卿歌應了一聲,看著翡翠下了馬車,到了那被侍衛抱了起來的人面前,侍衛稍稍讓開了一些,慕卿歌才瞧見了那人的模樣,五官深邃俊朗,倒是長了一副好相貌。
但正如侍衛所說,一個二三十歲,衣著華貴的男子,孤身昏迷在這路邊,實在是有些蹊蹺。
這路,是通往云溪谷的。
但他這副模樣,卻也不像是要去云溪谷尋親的。
翡翠給他把了脈,才站起身來:「他身上應當有傷,從脈象來看,他是因為失血過多,加上又餓又累才昏迷不醒的。」
慕卿歌揚了揚眉,愈發覺得奇怪了。
失血過多,又餓又累?
越說越覺得奇怪了。
慕卿歌伸手將馬車中桌案上的茶壺遞給了翡翠。
翡翠連忙喂那人喝了些熱水,又很快找到了那人尚在流血的傷口,但傷口的血似乎也已經凝固,翡翠將傷口包紮了包紮,又餵了他一些水。
沒過多久,慕卿歌就瞧見那人的眼皮似乎顫動了一下,好似就要醒過來。
「他要醒了,應該是要醒了。」
慕卿歌話音剛落,就瞧見那人顫顫巍巍地睜開了眼,似乎是聽見了慕卿歌的聲音,目光就朝著慕卿歌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