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卿歌垂下眼:「其他所有的朝臣都倒戈相向了?太子殿下怎麼說?」
沈青閱深吸了一口氣:「那些朝臣部分倒戈,倒也有部分大概小心謹慎,害怕事情再次翻轉,萬一有朝一日太子真的登基,如今這些跳出來指摘太子的人以後定然落不著好,所以並未立刻表態,只說,感覺這件事情有些蹊蹺,還是應該查一查。」
「他們那樣咄咄逼人,太子殿下倒是還
算平靜,似乎並未受到什麼影響,只說,那就查吧。」
「隨後派遣了人,前往定王妃之前說的那寺廟後山所在的地方,去挖那所謂的畫師的骸骨去了,又找了人去找那畫師的家人去了。」
「我當時就說了一句,這件事情明顯是早有預謀,既然是早有預謀,所謂的骸骨那些,也肯定是一早就準備好的,畫師家人也是早就安排妥當的,肯定是對太子不利的。」
「連就有人反駁,說那就讓太子脫下衣裳,當著大家的面,一起驗身。」
「驗身能有什麼用?有誰知道,前國師預言中說的那災星的印記究竟長什麼樣子嗎?」
「除了陛下和前國師,應該沒有第三個人知道了吧?」
「可是前國師已死,陛下已經昏迷不醒。即便是有印記,誰又能夠確定,那是不是什麼災星的印記呢?」
沈青閱越說臉色越難看:「我也就說了這麼幾句,就有人反駁,說什麼,我是太子妃的外祖父,太子是我的外孫女婿,我自然是站在太子這邊的。我是太子親屬,說話恐怕有失公允,這件事情我不應該表態或者是參與。」
「氣死我了,氣得我扭頭就走,直接就離開了皇宮。」
「我是懶得去和他們糾纏了,他們想怎麼弄就怎麼弄吧。」
慕卿歌笑了笑,連忙寬慰著:「外祖父莫要生氣,就讓他們跳去吧,秋後的螞蚱,蹦達不了多久了。」
「等到時候,有得他們哭的。」
沈青閱聽慕卿歌這麼說,眼珠子轉了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已經有法子了?」
慕卿歌點了點頭:「我先前就去找外祖母,要了那藥。」
「我正在想辦法,讓陛下醒過來。」
「正如外祖父所言,真正知道那災星印記長什麼樣子的,只有陛下。」
「既如此,那就讓陛下,與他們對峙去吧。」
沈青閱點了點頭,正要說話,就又瞧見門房匆匆而來。
「太子妃,沈太師。」門房同兩人請了安,才又道:「這是沈府送來的東西,是太師夫人命人送來的。」
「外祖母?」
慕卿歌接過那紅木盒子,揮退了門房,才打了開來,卻就瞧見裡面放著一個香囊。
香囊?
慕卿歌有些不明所以,只翻來覆去的檢視,的確是只有一個香囊,用粉色的絲絹墊著。
「外祖母為什麼,要給我送這麼一個香囊啊?外祖父可知,這是何意?」
沈青閱的目光落在那香囊下放著的粉色絲絹上,將那粉色絲絹拿了起來,拿在手中揉捏了片刻。
「火。」
慕卿歌連忙轉頭,元寶立馬從袖中取出一個火摺子,將火摺子吹燃,遞到了兩人面前。
沈青閱拿著那絲絹在火摺子上烤了烤,就瞧見那絲絹顯現出來了字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