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卿歌其實還有挺多問題想要問的,但是……
慕卿歌瞥了厲蕭一眼,她決定,還是先不問了。
回到寧王府,慕卿歌就將清樂叫了過來,厲蕭坐在一旁看書,慕卿歌看了他一眼,低聲問清樂:「先前蕭青臨在朝堂上發病,應該是你控制了他體內的蠱蟲,促使他發病的吧?」
「是。」
「可是為何……先前你明明笛音已經停了,那些蛇都已經不動了,但是蕭青臨卻仍舊不太正常呢?」
清樂目光從厲蕭身上掃過,才低聲道:「這是王爺的安排。」
「王爺說,如果我笛音停下,蕭青臨就不發病了就恢復正常了,未免有些太過奇怪。旁人一細想,很容易就懷疑到我們身上來。」
「所以,我又從另外十多條蛇身上,引出了他們體內的蠱蟲,而後,選了一條毒性比較強一些的蠱蟲,餵食了我的鮮血以及另外十多條蠱蟲,使之成為了蠱王。」
「蠱蟲受我控制的同時,也會臣服於蠱王。」
「昨天,蕭青臨第一次發作之後,王爺藉由著去宰相府給蕭青臨看病的大夫之手,取了蕭青臨的血帶了出來,我一併餵食給了那蠱王,那蠱王便可操控蕭青臨身上的蠱蟲了。」
「我帶入宮中的那些蛇,藏匿在金殿之上,現身的,只有尋常蠱蟲操控的蛇。那條被我現養出來的蠱王操控的蛇,停留在了金殿的橫樑之上。」
「蕭青臨在金殿之上發作的時候,我最後的笛音,是給那蠱王下的指令,使得它能夠繼續跳舞,同時操控著蕭青臨體內的蠱蟲繼續跳舞。」
慕卿歌微微有些訝異,厲蕭竟然在昨日就已經安排好這一切了?
厲蕭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麼,將手中書冊一方,微微挑了挑眉:「我的敵手,不只是蕭青臨,雖然下蠱這件事情,我們需要蕭青臨察覺。但,其他人若是也察覺了,就不妥了。」
「那金殿之上,到處都是眼睛,我們突然帶著清樂出現在金殿上要為皇帝表演蛇舞,這件事情本身就顯得有些突兀,若是再不想辦法加以掩飾,恐怕所有人都知道了,蕭青臨身上那病,是我們下的手。」
慕卿歌頷首,這倒也是。
慕卿歌將清樂揮退,才坐到了厲蕭身側,只託著下巴盯著厲蕭看:「最近王爺因為受傷在家養傷,敬秀山的事情,陛下不讓王爺查了?交給了別人?」
「嗯。」厲蕭頷首,卻又像是想起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你猜,陛下將調查敬秀山後續的差事,交給了誰?」
交給了誰?
既然厲蕭這樣問了,那這個人,定然是她也認識的。
朝中官員,她認識的並不多。
算來算去,左不過就那麼幾個,蕭青臨、定王、武安侯……
敬秀山的事情,與蕭青臨明顯是有些關係的,皇帝不傻,定然不會將這件事情交給蕭青臨去查探的。
那就只剩下了定王和武安侯了。
「定王還是武安侯?」
厲蕭聽慕卿歌這麼一問,忍不住笑出了聲來:「每次和卿卿玩這樣的遊戲,格外的沒有成就感,卿卿一猜就中。」
「定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