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卿歌當然知道這個道理。
但……
「莊嬤嬤是我孃親身邊的老人,但其實並不是一直在我和我孃親身邊侍候,我剛出生沒多久,莊嬤嬤就被我孃親放了出去,替她打理外面的一些鋪子和莊子。」
「也嫁了人。」
「後來她孩子大些了,她才又重新回到我孃親身邊的。」
慕卿歌垂下眼:「所以,她是有家人和孩子的。」
「只是如今她孩子不太需要人照顧了,所以她才願意跟著我進了寧王府,但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她每個月,也還是會有兩日休息日子,要出府去見她的親人的。」
慕卿歌笑了笑:「莊嬤嬤的確是我和我孃親身邊的老人,來照顧我,的確也不需要怎麼熟悉。」
「但是,我與王爺身邊,也意味著危險。」
「她有親人有孩子,有軟肋,就容易被人拿捏,被人威脅。」
慕卿歌搖了搖頭:「我不希望這樣。」
厲蕭聽慕卿歌這麼一說,倒是明白了過來:「也是。」
「如果在我們身邊貼身侍候之人,的確不能夠有明顯的,容易被人拿捏的軟肋。」
慕卿歌嗯了一聲:「如果只是我的話倒也就罷了,但牽扯到王爺,我不希望用王爺的前程和安危去冒險。」
慕卿歌說完,就看見厲蕭轉過頭看向了她,喉結微微動了動,眸光有些沉。
和厲蕭在一起這麼長的時間,厲蕭這樣的神情反應代表著什麼,慕卿歌實在是再明白不過了。
但正因為明白,所以她心裡忍不住的有些不明所以。.
她好像……什麼都沒有做啊。
為什麼厲蕭突然就……就如同那動物野獸發了情一般。
慕卿歌悄無聲息地往後退了退:「怎麼了?做什麼這樣看著我?怪嚇人的。」
厲蕭沉聲笑了,只低著頭舔了舔嘴唇:「我家卿卿太會說話了,一心只為我著想,我控制不住地心生感動。」
什麼?
她太會說話了?
慕卿歌將自己方才說的話回憶了一遍,眉頭皺得更深了幾分:「我……我什麼也沒有說啊?」
厲蕭嘴角笑意更濃:「嗯,可能卿卿覺得,你剛剛說的話,是再尋常不過的話了吧。」
「但對我來說……」
見慕卿歌還想要再退,厲蕭伸手就拽住了慕卿歌的手腕,將她往自己懷中一拉。
慕卿歌哎喲一聲,到底還是落入了厲蕭的懷抱。
慕卿歌凝眉有些不滿:「王爺的勁兒也太大了,都弄疼我了。」
厲蕭又笑了:「弄疼了嗎?」
說完,卻就低下了頭,在慕卿歌的唇角輕輕親了親。
慕卿歌被親了個猝不及防,只瞪大著眼看向了厲蕭,剛剛還在計較厲蕭將她弄疼了的事情,轉瞬間卻就忘得一乾二淨了。
「你突然親我做什麼?」
「想親就親了。」厲蕭說完,就又親了一下:「只是有些感慨,遇見你,大概是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