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蕭身子微頓:「你在看什麼?」
慕卿歌眯起眼來:「我在看,王爺臉上這道疤。」
「我聽聞,這道疤是王爺之前因為不滿和厲重長得太像,所以自己弄的?」
「是火燒的?」
慕卿歌和厲蕭對視著:「王爺身邊為什麼要放一個,擅長畫傷的人?」
「這樣的人,應該極少吧?畢竟這門手藝,也實在是挺特別的。」
「但是王爺卻將人找到了,而後貼身放著。」
「王爺用她做了什麼?畫了什麼傷呢?」
慕卿歌抬起手來就朝著厲蕭臉上那道有些猙獰的傷疤摸了過去:「是給王爺畫臉上的這道疤嗎?」
就在慕卿歌的手即將碰到厲蕭的臉的時候,卻被厲蕭給抓住了:「別胡鬧。」
「我就看看,不胡鬧。」
厲蕭眼中帶著幾分無奈:「行了,你弄掉了,再弄上去得花不少的功夫。」
慕卿歌的手一頓,這是……承認了?
慕卿歌眯起眼來:「好你個厲蕭,果然是假的啊?」
厲蕭輕咳了一聲,沒有說話。
「如果不是今天這件事情讓我起了疑,你還要瞞我到什麼時候呢?」
「等你找到籌碼和我交換秘密的時候。」
慕卿歌抬手就揮了過去,厲蕭笑了一聲,將慕卿歌抓進了懷中:「好了,有人看著呢,回來我再給你看,現在,我們要準備出門進宮了。」
慕卿歌哼笑一聲:「行吧。」
慕卿歌走回了制香室,從架子上拿了幾瓶香放到了袖中,又放了兩個裝著血的腸衣。
兩人一同上了馬車,入了宮。
一直到進了宮中,慕卿歌才終於想了起來,壓低了聲音問著:「之前我都忘了問了,所以,今日這宮宴,是什麼名頭?因為什麼而舉辦的?」
厲蕭笑了一聲:「因為,宮中靈嬪有孕。」
「嗯?」慕卿歌腳步一頓:「因為宮中靈嬪有孕?只是有孕,尚未生子,陛下就這般大張旗鼓的設下宮宴慶祝?」
「是啊。」厲蕭神情淡淡,臉色沒有絲毫變化:「宮中已經有幾年,沒有嬪妃有孕了,所以啊,之前有人就在背地裡說,皇帝年紀大了,恐怕是沒有辦法再生育了。」
「這些話雖然是旁人在背地裡說的,但是皇帝定然也是知道的。」
「如今時隔幾年,宮中又有嬪妃懷了身孕,他可高興壞了,自然是要好好炫耀炫耀的。」
「……」
厲蕭沒有帶慕卿歌去太極殿,而是拐進了另外一處宮殿之中。
「這邊是安和殿,有朝臣參加的宴會,都在這裡舉行。」
剛剛進了院子,慕卿歌就聽見了說話的聲音,抬眼一看,殿中燈火已經點亮,殿中有不少人都已經到了,正在閒敘。
厲蕭輕輕拍了拍慕卿歌的手,才鬆開了拽著她的手,帶著慕卿歌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