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厲蕭笑了笑,走到對面的軟榻上坐了下來:「無事發生。」
可是慕卿歌卻覺得有些奇怪,厲蕭嘴裡說著無事發生,可是眼神,卻有些說不上來的不對勁。
他好似有些走
神。
雖然是在說著話,與她也正常交談著,可是她總覺得,他的心思,好像並不在這裡。
慕卿歌心思轉了好幾轉,才站起身來:「現在什麼時辰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自己看了一眼書架上的時漏:「都已經這麼晚了啊?你明日早上還要去上朝嗎?」
「上啊,沒傷沒病的,也請不了假啊。」
「那王爺還是趕緊去休息吧,或者,王爺想要先沐浴?」
「先沐浴吧。」
慕卿歌應了一聲:「那王爺回寢屋等著,我叫人送熱水上來。」
慕卿歌出了制香室,便吩咐著守在門口的紅梅:「王爺要沐浴,叫人送熱水吧。」
「好。」
慕卿歌吩咐完了,轉過身看向制香室,厲蕭仍舊沒有出來。
慕卿歌眉眼微微動了動,下了樓,將元寶叫了出來:「赤霄呢?王爺說,赤霄將王煥志給帶回來了,他回來了嗎?」
「回來了。」元寶將手指頭放在嘴邊,吹出幾聲口哨,赤霄很快現身。
「王妃。」
慕卿歌點了點頭:「你們遇見了什麼?和對面動手了嗎?王爺受傷了嗎?」
「沒有。」厲蕭搖了搖頭:「我們倒是準備好了一切,屬下將能夠呼叫的人都調了過去,就是防止動起手來我們吃了虧。卻沒有想到,對方加上王煥志,一共就來了三人。三人三馬,且完全沒有要同我們動手的意思。」
慕卿歌擰著眉頭思量了片刻:「來的人,是不是之前我在咱們府門口遇見過的那個乞討的老婦人?」
「是。」赤霄有些詫異:「王妃如何知曉?」
「猜的。」
是外面來的勢力,且是衝著厲蕭來的,還並未對厲蕭動手,三人三馬就跑了過來。
除了那老婦人,她想不到別人。
慕卿歌睫毛輕輕顫了顫:「之前王爺就一直在找那老婦人,如今好不容易見到了人,王爺就沒有下令,讓你們將人給抓起來?」
「沒有,這也是屬下覺得有些詫異和奇怪的。王爺和那老婦人說了幾句話,是屬下完全聽不懂的話,而後,兩人就好似達成了什麼共識一樣。那老婦人就將王煥志扔給了王爺,王爺就放她離開了。」
「說了幾句話?」慕卿歌擰了擰眉:「他們都說了什麼?你可還記得?你將他們說的話,複述一遍與我?」
赤霄遲疑了片刻,厲蕭好似……並未說過不可以透露給慕卿歌。
厲蕭素來是十分細緻且謹慎的,他並未說過的事情,就意味著,是可以做的。
赤霄想到此處,便將先前兩人的對話一字不落地告訴了慕卿歌。
「冷宮中的棗樹?」
「是,兩人一直在談論那冷宮中的棗樹。」
慕卿歌點了點頭:「行,我知道了,我明白了。」
赤霄臉上難得也露出了幾分茫然之色,慕卿歌知道了?知道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