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握得比較緊,無法掰開,應該是死前或者是垂死掙扎的時候握住的。”
仵作又仔細看了一遍,記錄下了柳姨娘屍體的一些細節,隨後才吩咐著一旁的官差:“將屍體撈起來。”
“是。”
仵作趁著官差打撈屍體,這才轉過頭看向了管家和慕卿歌:“可以說說你們瞭解到的詳細情況嗎?”
管家連忙點了點頭,將那發現屍體的丫鬟和柳姨娘身邊的貼身侍女又拉了過來,將事情詳細與仵作講了。
慕卿歌看向了一旁正在打撈屍體的官差,目光落在那官差撈起來的屍體上,盯著那屍體看了良久。
仵作上前兩步,開始仔細檢查起來。
慕卿歌看見仵作圍著柳姨娘的屍體仔仔細細轉了幾圈,檢查了眼耳口鼻那些:“是溺水而死,身上也沒有其他傷痕,周圍也沒有明顯掙扎的痕跡。”
仵作又仔細檢查了一會兒:“符合投河自盡的屍體特徵。”
聽仵作這麼說,其他人便都議論了開來:“竟然真的是投河自盡的嗎?”
“我就說嘛,半夜三更打扮得那樣齊整,根本不可能是謀殺啊。”
“難道真的是畏罪自殺啊?”
慕卿歌抿了抿唇,沒有作聲。
既然已經確定是投河自盡,官差和仵作便也沒有繼續留下來的必要了,只將柳姨娘的詳細情況那些記錄了下來,準備回去上報銷籍。
慕卿歌卻又走到那屍體旁,盯著柳姨娘的臉看了一會兒,才轉了身。
輕雪壓低了聲音問著:“小姐在看什麼?”
慕卿歌身子微微頓了頓,沉默了一會兒,終究還是搖了搖頭:“沒事,就是覺得,柳姨娘這死的太過突然了,一時間有些無法接受罷了。”
管家已經派了人送仵作和官差離開了。
仵作和官差剛走,慕言靜就跌跌撞撞地跑了出來:“孃親,孃親!”
跑到柳姨娘的屍體前,慕言靜驟然停下,似乎仍舊有些難以接受:“孃親,你怎麼了?你快起來啊。”
“你不要我了嗎?”
管家連忙上前拉住了慕言靜:“二小姐,節哀順變,柳姨娘已經去世了。”
“不可能!”慕言靜直接甩開了管家抓住她的手:“我孃親是絕不可能投湖自盡的,絕不可能。”
掙扎間,慕言靜瞧見了站在一旁慕卿歌,便就轉頭朝著慕卿歌衝了過來:“慕卿歌,是你對不對?肯定是你這個賤人做的,是你殺了我孃親!”
“肯定是你,你記恨我們。”
“閉嘴,長了一張嘴,就開始胡言亂語肆意汙衊別人了?”慕卿歌正要辯解,就聽見一個厲呵聲傳來,是慕長雲回來了。
“爹爹!”慕言靜轉頭看向慕長雲,又大哭了起來:“爹爹,我沒有汙衊她,我孃親是絕不會自盡的,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