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馬龍的口氣，對面的餘超微微發愣，然後用低沉的聲音回了一聲。
“好的！”
結束通話通話，丫頭的聲音弱弱道：“龍哥，這樣好嗎？”
馬龍沒有開口，MT的聲音卻響了起來。
“丫頭，這沒什麼不好的，有時候，仁慈和退讓，只會讓別人覺得你好欺負而已！”
丫頭沉默，這時候，狼牙的母親也清醒了過來。
“孩子~”
近乎夢囈的聲音，馬龍的鐵一般的心突然顫抖了。
一個老人，為了陣營犧牲的太多了。不但失去了兒子，而且連那麼一丁點的知情權都沒有。
走到床頭，馬龍彎下腰，輕輕地握住老婆婆的手。
“孩子！”
睜開眼，馬龍的臉近在咫尺，老婆婆看了一眼，眼中的淚水流了出來。
“他回不來了，我知道！”
馬龍沉默，不知道怎麼樣才能安撫老人心中的創傷。
老來喪子，還要忍住不能表達出來。老伴兒也去了，只剩下她在苦苦支撐，她在等什麼？
“我以為，曉冬會回來！他爸和我一直都知道，他是個好孩子。儘管他天天不沾家，多數時候都是喜歡逃課上網。但是從他眼中表露出來的善良和孝順，卻是偽裝不出來的。他走了，家塌了一半！我和老伴兒都不相信別人說的，不管是好還是壞，他都是我兒子。不回來，我就等，等到我死，只要他回來看我一眼，我就值了！可是等了半年，他爸撐不住了，最後一眼也沒能看到兒子回來。他也走了，只剩下我，還有這個空房子。”
老婆婆喃喃自語，每一句話都深深地紮在馬龍的心上。
“哎，我不甘心啊！兩個人等，他不回來，走了一個了，只剩下我還在，我還是要等。只要他回來，這個家就還在，所以，不管怎樣，我都不捨得離開這裡。離開我這個空房子！”
馬龍揉了揉眼，握著老婆婆的手卻緊緊的不捨得鬆開。
“狼牙，是個好兄弟！”
老婆婆愣了愣，“狼牙？曉冬的名字嗎？”
馬龍點頭，“他最後有個願望，希望我告訴二老，他沒有給你們丟人，因為他是個英雄！”
老婆婆腦袋歪過去，“算了，我不稀罕英雄這個稱號。她是我兒子，就算是個人渣，他還是我兒子！”
馬龍沉默，天下的父母，有誰不是這樣想的呢！
“婆婆，喝點水吧！”
丫頭端著水走了過來，MT則是在房間裡轉過來轉過去，隨意的看著房間裡的裝飾。
終端上傳來震動的感覺，馬龍讓丫頭照顧狼牙的母親，自己走到了門外。
“喂！”
“喂，小龍，你要幹嘛？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突然之間做出這樣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