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國柱,由於國柱對危險發現得及時,災難並沒有發生,而我們也及時做了相關的應急措施,城裡和府衙都無大礙,同時,業已通知全城居民城中有危險分子潛伏,各家各戶都有注意防範,有國柱的諭令,尚務司等同僚都很配合。”
就安治司主司這個回答,不知道的還以為泗肥城還是一片欣欣向榮呢,暗流湧動全都是沒影兒的事兒,可李木是個知道的,他注意到尚務司的配合並沒有“積極”和“主動”兩個字眼形容,那就是遇到了勾立勢力的阻礙。
李木頭疼地扶了扶額頭,他有點兒想幹脆撒手不管,直接逃往城外了,煩心是一方面,關鍵是
李木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城裡的那幫北方胡商呢?他們怎麼樣了?有沒有什麼異動?還在城裡嗎?”
依舊是安治司主司報告:“昨夜國柱下令之後便加派了人手,甚至從戍衛司調來些人手監管,目前仍沒有任何異樣,他們自前城治勾立被關押後就開始準備離城,估計這兩天就會離開。”
這還算是一個好訊息。
“胡商是勾立邀請進來的,他們進城這件事本身就太奇怪了,昨晚上又發生這麼一檔子事,說沒有什麼陰謀詭計在裡面我是不相信的,還是趕緊讓胡商他們離開吧,免得一直提心吊膽,他們出城要是遇到什麼問題,能解決的就趕緊給解決了。”李木這個半個事外人果然就是灑脫,心頭想什麼直接就說出來了,絲毫不顧其他人的尷尬。
李木環顧周圍一圈,看著這幫表情為難的人,李木也不為難他們了,“行了,沒什麼事兒就去忙吧,儘快讓這事有個結果。”眾人應聲告退,安治司的主司卻被李木叫住,“安治司主司請留一下。”
各司曹的主事人相互看一眼,腳步頓一下之後就離開了,就剩安治司主司和李木在房間內。
李木把安治司主司單獨叫住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理由,僅僅是因為李木就認識他,他這人立場還中立,講些私底下的話方便些。
“我說林主司啊,這兒就咱們兩人,敞開了說吧,你真不覺得是勾立那幫
人乾的?你就準備這麼放任下去?這可是動用火曹的燃油燒糧倉啊!直接干係到全城百姓的安危啊!”李木這話說得著實是直接。
安治司的林主司什麼話都還沒有說,先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唉……我知道,我都知道,但懷疑永遠不能代替證據,正如猜測永遠不等同於事實一樣,我和戍衛司絕不能一些不確定的東西而隨意抓捕某一個人或某一些人,這是泗肥城這些年來一直沒有亂的基礎!”
對方話說到這個地步了,李木也不好多說什麼,只得聳聳肩。
看見李木妥協,林主司趕緊出言安慰道:“國柱請放心,有了這次的教訓,各司曹都清理過一遍了,要害位置都有安治司和戍衛司的人看著,城中這兩支武裝力量不動,泗肥城就亂不了,哪怕是這次,衣食司的老黑也向我保證了,就算那些燃油全都燒起來了,也會在半小時內撲滅的。”
“哦?是嗎?”這個結果是李木想不到的,看來城、縣立起來的千年之後,可能出現的所有情況都被考慮到,並做足了準備的啊,“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真的不能執行宵禁之類的警戒措施嗎?”
林主司依舊搖頭,他的看法並沒有動搖,“泗肥城有幾十年沒有宵禁了,一旦進入戒嚴狀態,城中居民會陷入恐慌的,這需要尚務司等部門的協調、引導,但現在這個情況國柱也知道。”
李木一拍腦
門兒,“怕到時候會更亂。話說,他們這麼搞到底圖什麼啊?”
林主司沉默了,過了片刻才猜測到:“應該是逼我們向他們低頭吧,如果國柱控制不住局面,那就只能向他們求助,到時候就算不把勾立放出來,也是勾立在實際指揮。”
“就算明鏡司的人及時趕到也是這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