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的瀋海恢復了力氣,推開眾人,站起身來,底氣十足地說道:“備茶!準備迎客。另外,再派些人去嚴臺寺周邊看著,隱蔽些,有任何風吹草動都回來報告!還有,夜玫瑰也給我查一查!”
下人們搞不懂家主為什麼忽悲忽喜,可他下達的命令是絲毫不敢違抗,立馬照辦,紛紛忙碌起來。
在瀋海的命令下達沒多久,果然就有客來訪。何家家主何放香,以及被自家五品帶來的王家家主王才蠆。
兩方人都是直接從空中落入院內,一落地之後何放香就歉言道:“事有急,失了禮數,還望沈家主海涵吶。”何家家主內心著急,不過起碼的風度能維持。
王家家主可就差遠了,剛剛站穩就急不可耐地問道:“沈家主,為何府中陣法沒有開啟啊?”
看來,這兩位都是知道嚴臺寺是什麼情況,然後跑這兒來了,就是不知道他們府中陣法是什麼情況。
瀋海微微一笑,客氣地說道:“都是一家人,不必在意那些虛禮,我正好叫人泡了茶,看兩位這麼累,先喝口茶吧。”
王才蠆有心再問,不想,被屬下提醒,趕緊閉嘴。
何放香則是笑意盈盈地說道:“沈大哥還是這般貼心,有您在身邊真是讓人安心啊。那咱們就先去喝茶吧。”後一句話是對王才蠆說的。
幾人走了幾步,來到喝茶的地方,端起茶杯喝了幾口茶後,何放香率先開口:“沈大哥,我這茶也喝了,氣也喘順了,該給我們說說浪子李木是怎麼回事兒了吧?搞不清這位四品的想法,我這小心肝可放不好。”
既然之前的裝腔作勢,已經把兩家家主給拿捏震懾住了,那現在也沒太多必要端著了,瀋海坦言道:“四品浪子是怎麼想的,我不知道。對於他在嚴臺寺的所作所為,我也很意外。”
王才蠆聽完直接豁然起身,何放香也顰起眉頭,頗為不悅。
瀋海像是什麼都沒看見,端坐在上首優哉遊哉,“不過我們這麼著急做什麼?我們之前不是和浪子關係很好嗎?事兒是出在嚴臺寺,死的也是嚴臺寺的人,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再說了,這都多久過去了,四品的浪子來找我們了嗎?”
何家和王家兩家家主聽完瀋海的敘述後,皆陷入了沉思,瀋海再接再厲,繼續說道:“還有,你們聽說夜玫瑰的事兒了嗎?你們之前知道她進莊了嗎?”
兩人皆是沉默不語,瀋海已經得到答案,“很顯然,嚴臺寺有事兒瞞著我們,而永林的死也很可能,是由他們瞞著我們的事引發的,說到底,我們就壓根兒不知情,和我們能有什麼關係?”
房間裡安靜一陣之後,何放香再次開口:“沈家主打算怎麼做?”
很好,拿下何家,三家就算是一體的了。瀋海呷了一口茶後答覆道:“先搞清楚浪子的立場到底是什麼,看看他對嚴臺寺,對我們的態度是什麼,凡事不能急躁,先搞清楚再下判斷”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管事的聲音:“家主,暗樁回報,還帶了一些嚴臺寺逃出來的沙羅回來。”
三人精神一振,瀋海立馬吩咐道:“先安排沙羅們好生休息,暗樁都報告了什麼?”
管事先是安排下人,而後自己進入屋內彙報道:“浪子出手將嚴臺寺的護法大陣毀了,嚴臺寺沙羅盡皆逃離,之後浪子又恐嚇在場的彌羅眾,讓他們滾回家中,最後與夜玫瑰會合,在嚴臺寺裡商量著什麼。”
“之後呢?”王才蠆趕忙追問道。
“再無動靜。”管事恭敬地答覆道。
“再無動靜?”幾人聽了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直到現在?”
“直到現在。”
三家家主都犯了難,實在是看不懂浪子到底想要做什麼。
領頭幾人還在不知所措,又有人前來彙報:“家主,嚴臺寺兩位護法金剛攜八大嚴臺寺分寺的持鍾登門拜訪。”
嚴臺八眾寺的人終於來了,一個一個地應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