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電話過來的是薛長安,昨天她帶著何婉瑩去了她的一個好友的家裡,在鄰市海州。
在那裡待了一天,今天回來,她就給哥哥薛長東打電話。
不想薛長東接電話時的聲音,嚇了她一跳。
「哥,你怎麼了?」薛長安忙問,一邊敷著面膜的何婉瑩扭頭看她:「長安,怎麼了?」
「我哥好像嗓子啞了,說話費勁……」薛長安回頭應她一句,立即又去問薛長東:「哥,你怎麼了?是不是感冒了,你在家裡嗎?」
半個小時後,薛長安與何婉瑩就到了九十五號,薛長東的私人住宅。
薛長安與何婉瑩都是第一次來這裡,被這裡的空闊與大驚到了。
「哥,你這房子也太大了……」薛長安奇怪地問,她看薛長東沒有力氣回她,給她們開了門後,就走回沙發上坐下了,他裹著一件棉睡衣,整個人像虛脫似地靠在沙發上。
薛長安還在詫異著這房子的大,與它室內的裝修風格:「哥,你這清道夫似的裝修也太冷清了,本來這房子就大……」
何婉瑩則跟到沙發邊,她彎身,摸著薛長東的額頭,關切地說:「量了體溫嗎?有沒有吃藥,好燙啊……」
薛長安回頭,自忖自己不如何婉瑩體貼,她笑著說:「二哥,我們才一天沒見,你怎麼就病了?」
何婉瑩則問薛長東:「有醫藥箱嗎?得先量體溫,然後再吃藥!」
薛長東指了下電視下面的櫃幾,何婉瑩會意的,忙走過去,那裡有幾個抽屜,她知道薛長東說話吃力,就也不問他了,直接挨個抽屜拉出來看。
拉到第二個抽屜,何婉瑩看到了一個家庭版醫藥箱,開啟來,裡面分門別類,放了好多的藥類,還挺齊全。
其實這要歸功於薛長東有個醫生朋友,司雨生給他備的這個醫藥箱,就是防著有個不時之需。
何婉瑩找到了體溫計,甩了下,看了下水銀刻度,然後走回來有,有些不好意思,她把體溫計遞給薛長東:「夾到腋下吧!」
薛長東頭疼得很,他不知道他現在的症狀,和趙嘉寶一樣一樣的,頭疼,嗓子疼,他抓近體溫計來,拽開領口,就將體溫計夾好了。
他靠在沙發靠背上,整個人像燒著了一樣,身體滾燙,他回來,還沒有換衣服,西褲加襯衫,外面裹著一件棉睡衣,這時睡衣微敞著領,裡面的襯衫也被拽開了,從兩層的領子中間,看到他半邊的胸脯,他歪著頭靠在沙發靠背上,脖子到胸前,都有些粉通通的紅,是身體在發燒,脖子上,有絲青筋,那樣的明顯,藍色的血管,在微微泛紅的膚色趁託下,竟然有些著別樣的美感。
薛長東長得好,身材又好,真是那種多一分則油膩,少一分則柴的恰到好處。
平時他強勢而霸道,難得的,這時露出這一絲脆弱來,竟然十分的好看。
薛長安去燒水,以她在國外的生活經歷,生病了多喝水,補充。
這裡只有何婉瑩,她目光貪婪地盯著薛長東,這樣一個男人,從頭到腳,都完美得如同天使,側著的臉,從額頭經過鼻翼,再到下巴,線條那樣的優美,微合的眼,眼尾上挑微長,入鬢的眉,微微張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