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又是一陣沉沒,我本想不讓她提及過去,卻總讓她無意地回想起從前。就像紮在心上的刺,由於起伏的呼吸而反覆觸碰。誰讓我們是父母的心肝肉呢!
我試著開啟這種低沉的氛圍,卻不知如從下口。
泠泠似乎看出了我的心事,她說:陪我靜靜的呆會兒吧。
我們在一棵大樹下站住。我看不清泠泠的樣子,只知道她低著頭,直順的長髮擋住了俏麗的臉,像含苞待放的花。忽然聽到蚊子呼扇翅膀的聲音,好象有很多。我站在泠泠面前,面對著她伸開雙臂,在她手臂兩側上下轟趕著企圖接近她的蚊子。她抬起頭,我看見她幽靜的眼神,然後對我付之一笑。很甜。
“誒。”
“恩?”
“我們真的是……”
“是第一次見面。”
“呵呵,你怎麼知道我要問這個?”
“你的問題引起了我的共鳴。”
回到家後,忽然感到腿有些微痛。“嘶”了一聲,低頭一看,差點密集恐懼症犯了。
因為穿的是短褲,所以袒露的面板被蚊子嘬出了一個個大小不一的包,前前後後滿是,其數量不亞於腿上的寒毛。
小姨和泠泠向我看齊,小姨走過來,蹲下,伸出手指卻沒碰那些包,她有些著懼怕的起身,對我說:有點噁心。
泠泠也蹲了下來,伸出手指幫我揉著。
我說:沒事,抹點花露水就好了。
小姨打了個寒戰站說:跟癩蛤蟆一樣。
然後轉身到梳妝檯前拿來了花露水,泠泠接過花露水幫我塗抹上。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來吧。
泠泠好象沒聽到我講話,她問:很癢吧?
我搖搖頭。一點都不癢,反而有些麻痛。
感覺就是這樣,紛至沓來時就變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