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如此嘛?好像你們學院的孫大管事不久就要回來了,到時你還能保持這種最淡然的心態嘛?”灰衣老者笑道。
“你該回去了。”李風說道。
灰衣老者哈哈大笑著化作一道白色劍虹離去,如夜空劃過一顆流星,一閃即逝。
李風憑欄望月,偶爾瞥一眼睡死過去的周誠。
———
到了早上太陽剛冒頭的時候,睡在木製臨階上的周誠,被一聲如將要面臨屠宰的豬發出地吶喊聲吵醒。
被驚醒過來的周誠,一個激靈就坐起了身子,想起了昨夜的事,不由自我審視一般,看看自己有沒有什麼變化,但除了發現身上的青衫被晨露弄溼了,看不出任何的變化。
“啊!”豬叫般的吶喊聲又響了起來。
周誠聽這聲音傳來的方向是在藏書樓那邊,周誠在好奇心的驅使下,連衣服都沒有換,就往藏書樓的方向跑去。
這是周誠第一次來到藏書樓,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座高聳的樓閣,佔地極寬廣,造型雄偉大氣,充滿了磅薄渾厚的古典高雅感。
不禁讓初次見到的周誠為之驚歎,眼睛張大,嘴巴也不由自主地張開。
但不等周誠對此浮想聯翩,就被又響起地豬叫吶喊聲拉回了現實。
這次周誠離得比較近,頓時直覺震耳欲聾,一時天地間只能聽到這豬叫般的吶喊聲了。
周誠掃視藏書樓的周圍,發現有五面流光溢彩的榜單,在最靠前的一個榜單有一個留著八字鬍,身材矮胖的中年男子,這大清早的巨大吶喊聲就是他發出來的。
周誠走上前看看是什麼榜單會讓這個矮胖中年人發出這樣震天動地的吶喊聲。
周誠上前還沒看清這流光溢彩的榜單上寫著什麼,又聽見這矮胖中年人大叫道:
“為什麼,為什麼我兒都是劍脈境巔峰圓滿了,在這劍脈境的聖劍榜單上沒有我兒的名字,為什麼會沒有我兒的名字,三百人,整整三百人的榜單上就是沒有我兒的名字,為什麼啊,我培養了我兒這麼多年,就是為了能讓我兒能進這聖劍榜單,名揚整個聖劍州,但是我兒都快破境了,還是沒能進這最低劍脈境的聖劍榜單,論資質才情本領,我兒在這落陽城那樣比同齡人差了,這榜單上的人真有那麼妖孽嘛?”
矮胖中年人說著說著竟哭了起來。
周誠在這矮胖中年人的大叫中瞭解到這流光溢彩的榜單叫做聖劍榜單,這聖劍榜單根據劍道境界區分,每個境界的聖劍榜單上有三百個名字。
好像只要能在這聖劍榜單上有名字,就能名揚聖劍洲。
周誠仔細看這聖劍榜單上名字,發現這聖劍榜單上的名字並不是書寫上去的,而是由金光凝聚而成的,光彩奪目,密密麻麻的讓人看得目不暇接,聖劍榜單上的名字很多周誠都不認識。
在周誠聚精會神打量聖劍榜單的時候,不知何時走來了一位拿著掃帚的佝僂著背的老人。
對著在哭的矮胖中年人的後背就是一掃帚下去,邊打邊罵道:“你這死胖子,一大清早就在這鬼哭狼嚎的,擾人清靜,我這糟老頭子睡個好覺容易嘛?”
“不就是你兒子沒進劍脈境的聖劍榜單嘛?後面不是還有劍竅境,劍髒境這些嘛?”
被打的矮胖中年人非但沒有生氣,還跟打他的老人解釋道:“吳老,我兒無用啊,一境不入榜單,此後破境想要進聖劍榜單,除非有天大的造化,否則這輩子無望了。”
“那關我屁事啊,你兒子上不了聖劍榜單你就可以在這落陽學院的藏書樓大喊大叫了,快給我滾,瞧你哭得這個慫樣,看著就礙眼,快滾快滾。”佝僂老人一臉嫌棄地揮手叫道。
矮胖中年人邊哭喊著邊捂著臉灰溜溜地走了。
佝僂老人還一臉嫌棄地說著:“也不看看整個聖劍洲有多少個劍修,光是跟你兒子同境界的劍修少說也有上億個,這上億個劍修只有最優秀的三百人才能進入聖劍榜單,這是多小的機率啊?能進入聖劍榜單的劍修哪一個不是有令人豔羨,嫉妒的天資和境遇。”
佝僂老人說完轉身看到周誠在觀望劍脈境的聖劍榜單,對周誠說道:“小屁孩,你還在看什麼,不用去上學嘛?”
周誠被老人一說,看了眼大亮的天色,才醒悟過來快要到上學時間了,而自己衣服沒換,連洗漱都還沒。
周誠忙跟佝僂老人說了句:“老爺爺再見。”
就撒腿跑回艮字房去換衣洗漱去了。
“這小屁孩還挺有禮數的嗎?”佝僂老人笑著說道,露出了嘴裡為數不多的幾顆灰色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