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下了,是個小子,八斤七兩,現在抱去洗澡了。”
“老婆,孩子被別人抱去你放心呀?怎麼可以讓別人抱去呢?”
大毛衝進病房。
“你能不能不要大喊大嚷?大姐跟去了呢。再說,這醫院裡能有什麼事情?”
傻姑責怪大毛。
“我不放心,我得去看我的兒子。”
大毛衝出病房。
“九斤師傅……”
上海阿姨輕聲呼喊唐青。
“感覺怎麼樣?是不是要剖腹產?”
唐青俯身問上海阿姨,她一進病房故意沒有理殺豬佬,也沒有理上海阿姨。
“嗯,醫生說阿拉屬於高齡產婦,順產風險太大,可伊勿肯簽字。”
“他不籤,我籤!”
唐青直起身。
“九斤師傅,我,我,我……”
“殺豬佬,你不要鵝鵝鵝,小心九斤師傅讓你曲項向天歌!”
包打聽提醒殺豬佬。
“九斤師傅,我是擔心上海阿姨肚子上好端端留下一個大傷疤。”
殺豬佬鼓起勇氣向唐青解釋。
“留下傷疤?這傷疤還不是為你而留?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的那點小九九!你是不是聽別人說順產的孩子比剖腹產的孩子健康?順產的孩子比剖腹產的孩子聰明?”
唐青責問殺豬佬。
“我……”
殺豬佬低下頭。
“上海阿姨,看來他只考慮孩子,根本不考慮你的安危,你還是不要生下來算啦!”
唐青朝上海阿姨眨眨眼。
上海阿姨心領神會,舉起雙手拍自己的肚子,邊拍邊罵:
“九斤師傅,伊剛才死活勿肯簽字,阿拉的心早已涼透,阿拉還是打死肚子裡的孩子算啦,省得伊糾結,阿拉和孩子一起去地下見掃地阿婆!”
殺豬佬忙過去抓住上海阿姨的雙手,求饒道:
“別別別,千萬別傷著你和孩子。我籤,我去簽字。”
“等等,先不要急於籤。”
王木匠和王心潔走進病房。
“你來搗什麼亂?”
唐青惱火,好不容易殺豬佬肯簽字,王木匠卻說先不要急於籤。
“九斤師傅,我不是來搗亂,我是來恭賀兩位小寶寶的呢。”
王木匠邊說邊從口袋裡掏出兩個紅包,分別交給上海阿姨和傻姑。
“你什麼意思?”
唐青不解。
王木匠不急不慢地解釋道:
“兩個紅包麼是賀禮,錢不多,卻是我和心潔的一片心意。至於我叫殺豬佬先不急於籤,是想為我的小孫女挑一個好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