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唐青斷定這個女人是個受害者,包括她站在城牆上做那種生意說不定也是被迫。
見女人吃好榨面站起身到廚房洗碗筷,唐青更確定自己的判斷。她沒有打斷女人洗碗,而是坐在凳子上靜靜地看著她。
女人洗好碗筷拿起抹布出來擦飯桌。
“你不要忙,坐下說會話。”
“九斤師傅,俺……”
女人手拿抹布低下頭。
“這包打聽,連你是哪裡人都搞不清,你明明是東北人麼,怎麼說你是西南人?”
唐青從女人手上拿過抹布,放回廚房。
“俺老家是東北那旮瘩的,可被他們拐賣到大西南。”
“那也是他們強迫你過來這裡?”
唐青拉起女人的手,她沒有直接問那些人強迫她做那種生意。
“九斤師傅,他們不但強迫俺到這裡來,還強迫俺幹那骯髒的事情。俺如果不幹,他們就打俺,往死裡打俺,變著法子打俺。你看,俺身上這些傷疤都是他們打的……”
女人撩起衣服,讓唐青看她的身體。
“畜生!畜生!畜生!”
唐青望著女人身上一道道、一塊塊傷疤,怒火頓生,連罵了三聲畜生!
“九斤師傅,俺好不容易遇上包打聽,俺想和他好好過日子。可他們無論如何不放過俺,搶去包打聽的所有積蓄不說,還逼包打聽寫50萬的欠條。包打聽說什麼也不肯寫,他們就在他的面前欺負俺,包打聽和他們打,結果反而被他們用刀戳傷。九斤師傅,俺真的對不起包打聽啊,嗚嗚嗚……”
女人哭泣起來。
唐青撂下女人的衣服,拍拍她的脊背,讓她在凳子上坐下,輕聲問她:
“你為什麼不報警呀?”
“九斤師傅,俺不敢報。俺以前報過警,可警察還沒到,他們就拉俺到了另外的地方,打俺也打的更兇。”
“你怎麼知道我住的地方?你怎麼敢對我說這些?”
“九斤師傅,俺真的想和包打聽好好過日子,包打聽也是真的待俺好,早上包打聽帶俺跑到這裡來的,你家的門還是俺敲的。”
“當時候我怎麼只看到包打聽躺在地上呢?”
“九斤師傅,俺當時候很害怕,害怕他們追過來殺包打聽。你出來救包打聽後,俺跑回了出租房。”
“你跑回出租房也是為了救包打聽吧?”
“九斤師傅,俺想只要我還在他們手上,他們應該不會再殺包打聽。”
“那你不怕他們殺你?”
“九斤師傅,俺早不想再活,俺好幾次想自殺,都沒有自殺成,俺能替包打聽死,俺這一生也算是沒白活。”
“看來包打聽沒看錯人,你怎麼知道他們藏在東橋的橋洞裡?”
“九斤師傅,俺回去之後……”
“篤!篤!篤!”
敲門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