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青為女街坊塗好藥水按上燙髮機。
“九斤師傅,阿拉那是瞎貓貓遇上死耗子。我哪是急救你?我手上本來拿著溼毛巾,一見你去了,手忙腳亂把溼毛巾蓋你臉上。”
“上海阿姨,你是怕九斤師傅去了見光呀?”
“去去去,去把溼毛巾拿去晾上。”
上海阿姨手上的溼毛巾扔到王木匠的懷裡。
“哈哈,九斤師傅虧的這塊溼毛巾啊,不然真的見光去了呢。”
王木匠笑呵呵去晾曬毛巾。
在上海阿姨、傻姑和王木匠的幫助下,唐青有條不紊忙完七天國慶假期,對自己今後的轉型之路充滿信心。
“包打聽,你這幾天見到錢行長了嗎?”
“九斤師傅,國慶節那幾天我黃包車生意特別好,沒顧得上留意他。”
國慶節後,人民理髮店的一些常客開始陸續迴歸。
“沒顧得上留意他?你不當他‘錢生錢’的推廣大使了呀?”
“早不當了呢,連放在他那裡‘錢生錢’的錢也早拿回來了。”
“不錯呀,包打聽,儂還真聽九斤師傅的話,值得表揚!”
上海阿姨向包打聽伸出大拇指。
“他哪是聽九斤師傅的話?他是要討老婆了呢,急於用錢!”
王木匠說話。
“討老婆?包打聽,儂幾歲了呀?還討老婆?”
“包打聽,你癩子頭一個不說,還全身搖擺,有女人願意嫁給你嗎?”
上海阿姨和傻姑不相信。
“嘿嘿,嘿嘿,到時候請你們喝喜酒,到時候請你們吃喜糖,嘿嘿,嘿嘿。”
包打聽笑的燦爛,還帶一絲羞澀。
“儂真的要討老婆了呀?哪裡的女人?多少年紀?漂不漂亮?”
“對,好不好看?多大了呀?老姑娘還是二婚的呀?”
上海阿姨和傻姑來了興趣,湊近包打聽問個不停。
“相貌倒是不錯,至於幾婚估計連那個女人自己也說不清,哼哼。”
王木匠在一旁鼻子孔出氣。
“王木匠,儂啥意思?”
“一個女人自己嫁了幾次會不知道的嗎?除非她腦子不正常。”
“喂,包打聽,儂勿會找了個神經病吧?”
“有可能,不然誰嫁給他這個癩子頭加翹腳佬!”
“上海阿姨,傻姑,你們說話注意點,不要這樣說別人。何況包打聽師傅不是別人,是我們的街坊鄰居,你們有事情的時候沒少出力。”
唐青提醒上海阿姨和傻姑,她正在給一位老街坊刮鬍子。
現在人民理髮店的生意雖沒有國慶節那幾天忙,但比以前要忙很多。以前一天最多也就十幾個生意,現在一天至少幾十個生意。
“九斤師傅,謝謝你,謝謝你這樣看得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