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阿拉做儂娘都好做呢。”
“大姐姐,你永遠年輕漂亮,你是包工頭的前任,我是包工頭的現任,你不是我的大姐姐嗎?”
“算儂還曉得阿拉比儂前,看在儂一口一個大姐姐的份上,阿拉勿和儂計較。”
“大姐姐,那你能告訴我九斤師傅說的大姨婆是誰小姨婆是誰嗎?”
“大姨婆就是你的主人,小姨婆就是李雅。”
“李老闆怎麼是我大姨婆呢?李經理怎麼是我小姨婆呢?”
“看來儂少一根筋,難怪肯給包工頭這個夜壺蛋做小。阿拉告訴儂,包工頭叫李老闆姨娘,儂是勿是也應該跟著叫李老闆姨婆?現在李老闆有了親妹妹,伊是勿是成為儂個大姨婆,李雅是勿是成為儂個小姨婆?”
“是是是,我懂了我懂了,謝謝大姐姐指點。”
“和儂講話吃力些哉,阿拉虧得和包工頭分了手,否則阿拉還得喊兩個小女人大姨婆和小姨婆。”
“上海阿姨,你嘀咕什麼呢?”
唐青洗好臉走過來又抓起一個肉饅頭往嘴裡塞。
“九斤師傅,阿拉說這肉饅頭真好吃,真好吃呢!”
上海阿姨趕緊抓起一個肉饅頭吃起來。
“你才咬第一口呢,怎麼知道肉饅頭真好吃?當我是你肚子裡的孩子?那麼好騙?說,是不是小秘書叫你大姐姐心裡樂開了花?”
“九斤師傅,阿拉才不稀罕伊叫呢。”
“上海阿姨,她給你面子你也給她面子,人麼不就是相互靠一個面子生活?”
“九斤師傅,阿拉聽儂話,阿拉勿和包工頭計較也勿和小秘書計較。”
“上海阿姨,這個不是計較不計較的問題。你如果真要計較,他們也沒有什麼可以讓你計較,我的意思是大家低頭不見抬頭見,彼此能客氣就客氣一點。”
“九斤師傅,阿拉曉得。”
“曉得就好,你慢慢吃,等一下山裡你和傻姑就不要上去了。”
唐青抓起幾個肉饅頭往外走。她這一點好,能睡能吃,身體經磨。
“九斤師傅,阿拉想上去。”
上海阿姨追上唐青。
“你上去幹嘛?到時候誰來照顧你?”
“阿拉勿需要照顧。”
“上海阿姨,你知道嗎?今天山上的事情我也沒有把握,這顆心七上八下,跳的慌。”
“九斤師傅,儂也沒有把握?那,那,那……”
“上海阿姨你別慌,我不是會能不能把事情辦下來而慌,我是慌李麗、李雅。”
“她們兩個有什麼好慌?她們難道敢為難你?”
“不是她們為難我,而是她們能不能挺住。”
“她們能不能挺住?什麼意思?”
上海阿姨眼望唐青走出老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