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九、九斤師傅,是、是、是我。”
“鵝?原來是一隻鵝!我剛才進來明明只看到上海阿姨和傻姑兩個人,沒有看到另外有人在。”
唐青手舉剃頭刀,朝眼鏡醫生方向走。
“九、九、九斤師傅,不是鵝,是我,我是人,一個人。”
眼鏡醫生步步後退。
“一個人?你不是鵝?是人?可我眼裡根本沒有看到人呀,我只看到前面有一隻鵝呀!”
唐青步步緊逼。
“九、九、九斤師傅,我、我、我今天來、來、來……”
眼鏡醫生退到門邊已退無可退。
“這還不是一隻鵝嗎?鵝鵝鵝,還曲項向天歌呢!”
唐青繼續向前走。
“九斤師傅,求求你不要殺我,我今天來真的是向你賠禮道歉。我希望你能原諒我,幫我在大眾面前說幾句好話,好讓我有口飯吃。”
眼鏡醫生跪在地上,痛哭流涕,說話反而不結巴了。
唐青停下腳步,手上明晃晃的剃頭刀和鐵青的臉色正好繪成一幅高冷的水墨畫,與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眼鏡醫生這一幅漫畫正好形成鮮明對比。
“賠禮道歉?你不是放話說要弄死我嗎?”
“九斤師傅,我怎麼敢弄死你?你弄死我還差不多。”
“我弄死你確實分分秒秒的事情,不過在沒有弄清楚事實之前我不會弄死你!”
“九斤師傅,我真誠地向你來賠禮道歉就是事實。”
“是嗎?那弄死我呢?”
“九斤師傅,我真的不敢有那想法,如果我有那想法,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你還想好死呀?死在我的剃頭刀下叫慘死,死在人民理髮店裡叫橫死,你無論如何不得好死!”
唐青手中的剃頭刀晃了幾晃。
眼鏡醫生的臉煞白煞白,身子抖如篩糠,說話又重新結巴上了。
“九、九、九斤師傅,我、我、我不得好死,我不得好死。”
“既然知道自己不得好死,那老實交待吧,本來想怎麼弄死我?”
“九、九、九……”
“不許結巴!”
“九斤師傅,我裡面的幾個小兄弟說,只要我招呼一聲,他們立馬幫我動手,保證分分鐘弄死你!”
“是嗎?你的那幾個小兄弟現在哪裡呀?要不要我放你出去招呼他們過來弄死我?或者你打個電話招呼他們過來店裡弄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