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工頭說李麗有把柄落在李真手裡,唐青一開始有些著急,從理髮椅上坐起來後冷靜一想,不可能!
如果李麗真的和李真的案子有牽連,所裡早派人去抓她了,不可能讓她逍遙法外。
還有,包工頭知道李麗有把柄落在李真手裡,李麗自己會不知道?她可比包工頭精明幾百倍!
“我問你,你怎麼知道李麗有把柄落在李真手裡?”
“我老婆告訴我的呀。”
“上海阿姨?她認識李真?她怎麼會和李真認識?”
“九斤師傅,上海阿姨現在是殺豬佬的老婆,我現在的老婆是我姨娘的秘書。”
“tnnd,你們好好過日子不好嗎?非要離來離去,搞的我一下子轉不過彎來!”
“九斤師傅,謝謝你還把我當上海阿姨的老公。”
包工頭肥胖的身子靠在理髮椅上,原本驚慌的胖臉充滿自豪感。
唐青一個轉身從工具架上拿過剃頭刀,向包工頭一揚,厲聲說道:
“坐到凳子上去,說,李麗有什麼把柄落在李真手上?”
包工頭臉上的自豪感只停留了兩秒鐘,立馬回到驚慌狀態,這驚慌比剛才還要驚慌百倍,肥胖的身子來不及向後轉,直挺挺往後退,一屁股跌坐在長排條凳上。過了好幾分鐘才喘過氣來,結結巴巴回答唐青道:
“九、九、九斤師傅,具體什麼把柄我、我、我也不知道,我、我、我只是聽我老婆說,噢,是新、新、新老婆,不是原來的上、上、上海阿姨。”
“廢話少說,那小秘書怎麼和你說的?”
“我新老婆說,李真曾經私下邀請她加入他的組織,說憑我新老婆的美貌和才幹,完全可以擔任掌門,每個月收入至少六位數。我新老婆動了心,回來和我商量,我說你傻不傻,如果真有那麼好的事情,我姨娘為什麼不和他一起幹?要一個人離開剡城?”
“你這豬腦袋裡還有點人的腦細胞,說重點,什麼把柄?”
“我新老婆還是不死心,她主動去找李真,問他為什麼我姨娘不和他一起幹?李真說,我姨娘不是不和他一起幹,而是去大城市幹了,乾的比他還大。”
“乾的比他還大?”
“是呀,李真說,我姨娘在本地不好意思幹,他就指派她去北方的一個大城市幹,結果乾的比他還要好。”
“你說的把柄就是這個?”
“沒錯,九斤師傅,既然李真乾的是非法傳銷,那我姨娘她在北方大城市乾的也肯定是非法傳銷,只要李真一報告,我姨娘肯定也得進裡面去吃淡饅頭。”
“你就那麼相信那個小秘書?”
“九斤師傅,相信自己的老婆那是夫妻之間最起碼的尊重,也是愛情的崇高體現。”
“滾!”
唐青一拍椅背,站起身來。
“九、九、九斤師傅,你、你、你怎麼突然生氣了呀?”
包工頭嚇得從長排條凳上跳起來,一身肥肉一抖一抖,萬分驚慌。
“你這種人懂得尊重別人嗎?你知道崇高的含義嗎?你配提愛情嗎?!”
唐青怒不可遏。
她本來不想揪住包工頭的過去不放,可他得寸進尺,恬不知恥地在唐青面前大談什麼夫妻之間的尊重,愛情的崇高,唐青忍無可忍。
包工頭自知失言,肥胖的身子慢慢挪向門口,邊挪邊喃喃自語:
“我不配,我不配,我不配……”
“你不配什麼呀?”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