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你喝酒了嗎?”
沈暮似乎完全沒有把張濟的性命放在心上,忽然問出這麼一個問題,讓得眾人若有所思。
事實上剛才離那男子比較近的醫生和護士,都能聞到對方身上除了血腥味之外,那股掩飾不住的濃濃酒氣。
只是事情一件接著一件,他們都將此事給忽略了。
現在看來,這傢伙完全就是酒後駕駛,甚至是醉駕啊。
“我……”
自家人知自家事的男子,這個時候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或許他也知道,這如果是事實的話,那自己可能無法辯解。
“我再問你,你昨天晚上是不是玩了一個通宵?”
沈暮也沒有去管對方有沒有回答前一個問題,再次問出一個犀利的問題,讓得眾人盡都明白了過來。
這傢伙不僅僅是醉酒駕駛,而且是疲勞駕駛,這要是不出事才怪了。
“老婆懷有身孕,你身為丈夫,竟然在外面徹夜不歸,除了酒駕還疲勞駕駛,你還說不是你害了自己的老婆孩子?”
沈暮的口氣越來越凌厲,說到後來幾乎是吼出來的,讓得所有人都很是動容。
因為看著那男人的啞口無言,還有從現實推斷,沈暮所說的這些東西,肯定都是真的,這全都是男人自作自受。
就是可憐了死在病床上的那個女人,這可是真正意義上的一屍兩命啊,所有人都是唏噓感慨。
“作為一個男人,出了事不敢擔當,反而遷怒於盡心盡責救你老婆孩子的醫生,你還算是個男人嗎?”
沈暮口中說著話,再次悄沒聲息地跨前了幾步,離那男人和張濟,已經不足三米遠了。
“你根本不配做一個丈夫,更不配做一個父親!”
沈暮突然之間大吼了一聲,在眾人沒有意識到的情況下,他的眼睛一直都在盯著那男人的右手,或者說被其握在手中的手術刀。
“就是這個時候!”
隨著沈暮震耳欲聾的吼聲發出,那男人的手終於是劇烈地顫抖了起來,離開了張濟的脖子一毫米左右,讓得沈暮瞬間有了動作。
沈暮早就觀察過了急診大廳的佈置,尤其是病床邊上的情況。
這個時候他右手一伸,赫然是抓起了器械盤內的另外一把手術刀。
咻……
沈暮的動作極快,在所有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手中的手術刀已是飆射而出,目標正是那男人的右手手背。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這電光石火之間,沒有誰能反應得過來。
不到一秒的時間,手術刀已經是紮在了那男人的右手手臂之上。
“啊!”
一道慘叫聲迴盪在這急診中心的大廳內,讓得一些剛剛才走進急診科的病人和傷者們,全都目瞪口呆。
急診科的醫生和護士們也是被驚呆了,一時之間他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下一刻便是露出一抹難以置信的神色。
只見沈暮丟擲的那把手術刀,精準地紮在了男人的手背之上,紮了一個對穿對過。
卻沒有傷到張濟分毫,可見力量拿捏得有多到位。
沒有人事先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