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個時候,陳忠橋也只能硬著頭皮轉告沈暮所說的話了。
他知道這會讓張董的心情更加惡劣,可誰讓自己嘴賤呢?
“哈哈,我聽到了什麼?”
張德順簡直被對方的話氣笑了,看著他仰天大笑,口氣之中卻沒有半點笑意的時候,陳忠橋的身體都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因為他知道,每當自己的老闆表現出這樣的一種狀態時,那一定是氣到了極致,他不由更想給自己兩個嘴巴了。
“老子倒要看看,他是如何讓我後悔的?”
張德順滿臉怒氣,然後惡狠狠盯著陳忠橋,說道:“老子現在要先讓他後悔!”
“陳忠橋,聯絡一下傷情鑑定機構,看看能不能把我的傷勢鑑定為重傷!”
看來這張德順也不是半點不懂法,他清楚地知道,輕傷最多隻能判三年,而重傷的話,判罰最多能到十年,甚至更多。
你沈暮不是骨頭硬嗎?到時候當你聽到刑期從三年變成十年時,不知道會不會還像今日這般死鴨子嘴硬?
“這個……”
聽到老闆的吩咐,陳忠橋不由苦起了臉,摸手機的動作都像是慢動作,這樣的表現,讓張德順極為不滿。
“磨蹭什麼,趕緊打電話呀!”
張德順老大不耐煩,呼呼喘著粗氣,自始至終,旁邊的王太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這兩位表演。
剛才的王太,也想著陳忠橋能將沈暮帶回來,看看那風骨極硬的小導演,是如何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的?
現在明顯是看不到了,既然沈暮不肯來,那隻能將對方往死裡整,整得越厲害越好。
受不了老闆威壓的陳忠橋,終於還是硬著頭皮走到角落開始打起了電話,不一會兒,便是臉色難看地走了回來。
“張董,對方說了,出具重傷鑑定報告恐怕不行!”
就算明知道張德順在氣頭上,陳忠橋也只能實話實說。
順德集團的能量再大,也不可能讓這樣的公信機構,對他們言聽計從。
“為什麼不行?你告訴他們,我的肩膀和手臂,到現在都還痛得厲害,抬都抬不起來!”
果然張德順聽到那些話,當即眼睛一瞪,而在這些話出口後,陳忠橋的臉色不由更加糾結了,眼眸之中甚至還有一絲惱怒。
“張董,他們說……說以您的傷勢,出具輕傷報告已經很勉強了,事實上嚴格說起來,連輕傷都……”
陳忠橋心頭也生出一絲火氣,這他孃的都是什麼事,為什麼所有的氣都發在自己身上,這些事又不是自己弄出來的。
雖然陳忠橋的話沒有說完,但就算是旁邊的王太也聽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她的臉色,也在這一刻變得有些古怪。
這搞了半天,敢情你張德順的傷勢都是裝出來的,連輕傷都極為勉強,這恐怕還是塞了鑑定機構不少錢的結果。
事實上沈暮當時下手是很有分寸的,根本沒有讓張德順傷筋動骨,只是讓對方感到痛苦罷了,事後休息一陣啥事沒有。
你讓鑑定機構在合理的範圍內,上下搖擺一下,這沒有什麼大不了的,真要嚴格查起來,鑑定機構也有一套合理的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