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界的魔氣都已經是盡數散去,在崩塌的魔障之間,青色的一片羽毛飄落了下來,一直落在了沈落的心底。
而後,結界突然衝出了巨大的光霧,將沈落整個人都砸了出去。
一雙手攔住了沈落,將沈落託了起來。
紅色的一抹衣袖飄在大風裡,沈落感覺到自己的腳下有了實體,先是看到了一雙巨大的青色翅膀,在縹緲的雲霧之間翻飛著,沈落隨著身後人的力氣跌坐在了青鳥之上,一隻手臂攬過了她的肩膀,將她護在了懷裡。
“沒事吧?”
熟悉的聲音響在了耳邊,其間帶著一些急切和溫柔,低聲的詢問彷彿是一直能貫穿到心底,沈落偏過頭,抬起眸子,見到了自己眼前的人。
沈宴卿深吸口氣,目光緊緊的落在沈落的眼底。
沈落微微皺眉,隨後又低頭看向了破開的結界。
她抬起了平白劍,看了看,心中正揣摩著這一次是要如何和沈宴卿解釋。
如何和沈宴卿解釋並非是最為重要的事情,眼下更為重要的是,是要如何才能夠和沈清和說得一個清楚。
平白劍的鐵鏽之處在這個時候迸發出了強大的劍光,沈落彷彿是受到了什麼感召一般,立刻閉上了眼睛,隨即感覺到強烈的劍意一直注入到了她的內府之上,帶著一些隱隱的灼痛。
與此同時,那隻握著自己的肩膀的手是更加用力了,沈宴卿的臉色在這個時候著實是不好看,他能夠揣摩得出來沈落是做了多麼危險的事情。
沈落在這個時候則是收了劍,“往那邊去,楚炎有危險。”
而青鳥則是已經先了沈落所說的話的一步,飛竄了過去。
“什麼意思?楚炎又怎麼了?”
沈宴卿蹙眉,著實是不知道沈落和楚炎兩個人到底是都做了什麼荒唐的事情。
沈落頓了一下,眼下還是什麼都不要說得好,“先去找楚炎,再說。”
沈宴卿垂眸,放開了沈落的肩膀。
在青鳥還沒有落在了山谷之下的時候,沈落便已經是感應到了自己微弱的真氣咒的顫動,她沒有一分猶豫,當即是拔劍而起,向山谷深處衝去。
劍風帶著她,勢如破竹。
沈宴卿一驚,連忙伸出手,想要抓住沈落的衣袖,到底卻只能夠是看著那一抹青色在自己的眼前飄然而過。
沈落整個人已經隨著劍風,下了山谷之地。
沈宴卿微微擰眉,也從青鳥上落下,往山谷中去了。
平白劍先一步追上了那一群纏繞著魔障之氣的魔鳥,而在沈落還沒有能夠動身劈殺過去的時候,那一群魔鳥已經是消散在了眼前,如同那結界的崩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