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鎮捨棄了繁瑣的車輿依仗,而是一匹快馬趕往了郕王府。
此時的郕王府,已經亂作一團了。
床前,朱見濟的生母杭氏號啕大哭,哭的驚天動地。
王妃汪氏在一旁抹著眼淚,心痛無比。
朱祁鈺望著床上小臉有些青紫的兒子,緊繃著臉渾身不自覺的顫抖。
太醫院的太醫在一旁暗自搖頭。
“陛下駕到。”
朱祁鈺猛地握緊拳頭。
朱祁鎮風風火火走了進來,看見殿內的一片亂像。
“不必行禮,都免了,免了。
見濟怎麼了?查出來是中了什麼毒?為什麼還不用藥?”
朱祁鎮一來就連珠炮的發問著太醫。
為首的醫政臉色惶恐無比:“陛下,世子,世子他中的……乃是砒霜,臣等,臣等實在是回天乏術,請陛下恕罪,請王爺恕罪。”
太醫也很無奈啊不是我不就,只是,砒霜啊,這是無藥可救的毒藥啊。
太醫幾乎是給朱見濟判了死刑。
杭氏一聽這番話,當場昏死了過去。
朱祁鈺心裡拔涼拔涼,渾身像是抽盡了力氣。
難道,難道自己要白髮人送黑髮人了。
自己,自己可就這麼一個兒子啊。
“下作,下作,居然用這種手段,有什麼事,衝孤來,衝孤來啊。”
朱祁鈺不知不覺淚流滿面,更咽起來。
朱祁鎮也心底一涼。
砒霜……這……
朱祁鎮看了眼只進氣不出氣的朱見濟,心底有些不忍。
事到如今,只能是死馬當活馬醫了。
砒霜這種毒藥,憑藉現在的醫療技術,根本就沒有辦法。
不過也幸好是這個時代,受制於技術,這個時代的砒霜,往往都是純度極低,雜質很多,異味大效果也是大打折扣。
而且這用來下毒,為了不被人察覺發現,量自然是不敢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