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飢餓面前,什麼都是白扯。
很快,有人做出了選擇。
當第一個人做了表率,拿著蒸餅狼吞虎嚥之時,整個瓦剌人群,瞬間如同開閘的河流一般。
人人絞盡腦汁,爭先恐後揭發自己知道的人,就為了換到一個蒸餅。
嘴裡吃著蒸餅,心裡自我安慰:沒事,就是揭發了,漢人也不是要他的命,只不過讓他幹上三年苦力而已,沒事,沒事。
很快,七八百人被提了出來。
他們好像認命一般,苦力就苦力了,好歹能有口吃的不是?
再說了,等找個時機搶匹馬逃了,以後還來搶你們,殺你們。
陶謹露出一絲微笑,他帶兵多年,哪裡不知道這些人想的什麼。
幹慣了殺人放火買賣的人,你指望他從良,可能嗎?
陶謹讓人抬了幾籠蒸餅放在他們面前。
這些人一擁而上,瘋搶起來。
陶謹也不急,老話說的好,送人上路,斷頭飯總得有不是。
等他們大吃特吃的時候,陶謹示意之下,一隊隊步弓手出現在了校場,將他們團團圍住。
這些被圍住了瓦剌人立馬明白了明軍的企圖。
這哪裡是讓他們幹苦力,這分明就是要他們的命。
這些窮兇極惡的人,哪個又能甘願坐以待斃?
只是身無一物的他們,兩輪箭雨下去,不管是跪地求饒也好,殊死一搏也罷,最後的結果,都是人人身上插著幾根羽箭,不是死的不能再死,就是彌留之際剩口氣了。
接著,一隊士卒嫻熟的上前補刀,回收羽箭,割下人頭。
人頭先是用石灰醃起來,接著分給這個關口,掛在關口之上,以儆效尤。
至於一地的屍體,自然是由這些已經嚇得抖如篩糠的瓦剌人來處理。
這世上哪有隻吃飯不幹活的美差,瓦剌人抬瓦剌人,簡直再合適不過了。
再說了,這樣還能讓他們多漲漲記性,加深一下印象。
經此以後,這些瓦剌人溫順了許多。
或許,是因為刺頭基本上摘得一乾二淨的緣故。
陶謹很愉快的欣賞著這一出好戲。
至於這裡面有沒有無辜冤枉的,想來應該有的。
不過那重要嗎?不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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