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鎮對英國公夫人還是抱著極大的敬重。
張氏一副惶恐不敢當的模樣,嘴裡唸叨著:“陛下折煞臣婦了,臣婦不敢當,不敢當。”
“唉,這是哪裡的話”,朱祁鎮和氣說道,“英國公滿門忠烈,如今張卿家還在為國征戰,府裡全靠老夫人一人撐著,真是為難老夫人了。”
朱祁鎮與張氏寒暄幾句便作罷了。
畢竟,態度比實際說了什麼,更加重要。
這一點,二人心裡都瞭然。
張氏自是心裡清楚,今日命婦入宮之後,皇后偏偏只留下了自己和郕王妃,這番恩寵,自然是讓不知多少人眼饞的緊。
朱祁鎮寒暄的時候,汪氏這心裡,免不得的七上八下的。
“汪氏,見濟呢,朕不是告訴了皇后,把見濟一塊帶來,朕也好看看這個侄子。”
朱祁鎮問道。
汪氏剛忙答話道:“回陛下,見濟前些日子受了寒,著了涼,這才……,還望陛下恕罪。”
受寒了?
不管汪氏說的是真是假,朱祁鎮姑且當做真的。
“這病不礙事吧?御醫可是去瞧了?
正所謂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見濟年紀還小,身子骨弱,這可不能大意,馬虎不得啊。”
“拖陛下洪恩,御醫已經開了藥了,吃上幾副就好的差不多了。”
什麼恕不恕罪的,你我都是當爹孃的人,孩子的身子比什麼都重要。”
朱祁鎮很通情達理,天大地大都不如孩子身體大。
“對了,郕王這些日子靜養的怎麼樣了。”
朱祁鎮話鋒一轉,問起來朱祁鈺。
想來前些日子送去的補品,能把朱祁鈺氣的夠嗆。
“殿下的身子已經好了許多了,每日都在臣妾唸叨著,說是再過些日子,身子好的利索了,要進宮來給陛下謝恩呢。
對了,臣妾這番前來,殿下還讓臣妾帶來了一份殿下的心意,還望陛下莫要嫌棄。”
“不急,不急,郕王先將身子養好才是要務。”
面對汪氏的試探,朱祁鎮不動聲色搪塞過去。
“對了,剛剛說郕王給帶了東西,既然是朕的兄弟給朕的心意,是什麼,那給朕看看。”
朱祁鎮轉移話題道。
汪氏見此,趕忙呈上了一個精緻無比的盒子。
開啟盒子之後,裡面卻只是一塊顏色發黑,普通不能在普通的石頭。
朱祁鎮覺得有些匪夷所思,拿著把玩起來,想要弄清楚這特別之處在哪。
猛然間,他的臉色變得很不好看。
因為他感覺到,這塊石頭,好像在發熱……
朱祁鎮以為是自己心裡作用,兩隻手反覆捏著,終於確定了下來。
臥槽,這石頭真的是在自己發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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