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細檢查過,這甲冑,應該是出自兵仗局之手。
朱祁鎮震驚了,金英也是嚇懵了。
兵仗局的甲冑,居然,居然……
朱祁鎮瞬間被怒火席捲。
金英牙關打顫,這,這實在是太可怕了。
他心裡知道,宮裡出了這麼大的事,自己決然脫不了關係。
果然,朱祁鎮將矛頭對準了金英。
“金英,這就是你給朕整頓的內廷,你就是這麼整頓的?”
朱祁鎮朝著金英咆哮著,“兵仗局的甲冑居然到了一個太監的私宅了,真是讓朕刮目相看,刮目相看。”
他臉色慘然,一絲血色都沒有。
“老奴,老奴……”
金英已然跪下,腦袋重重地砸下地面。
沉悶的聲音傳出,他只覺得腦子不是自己了那般。
沒一會兒,地上一片殷紅。
“滾起來,還呆在這做甚?滾去查啊。”
朱祁鎮罵道。
金英頂著額頭上一個碩大的血包,躬著身子退下。
樊忠,石亨也被陛下這般樣子給嚇得不清。
在他倆的記憶裡,這好像還是陛下第一次發這麼大的火。
“樊忠,這些家丁有多少人?”
樊忠打了個激靈,連忙說到:“陛下,共有三百八十五人。”
“不必審了”,朱祁鎮說到:“帶人一併殺了,一個不留。”
“是”。
朱祁鎮專門留下了曹欽,預備送他們爺倆一起上路。
朱祁鎮看了眼石亨,“你這傷,怎麼弄的?”
石亨倒是很謙虛,只是說自己大意,不小心被箭射中。
還是樊忠說了公道話,說石亨身先士卒,最先帶人衝進,這才中了一箭。
朱祁鎮對石亨的表現還算滿意,鼓勵了兩句,就讓二人先退下了。
得了陛下這兩句話,石亨心裡樂開了花一樣。
他知道,自己這一箭,沒白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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