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妾有件事想要和陛下商量一番。”
“嗯?皇后有話直說便是。”
“臣妾是想,再過幾日,就是冬至了。
臣妾想趁著過節這一天,將英國公夫人和井駙馬的幾個孩子詔進宮來,一起吃頓餃子。
還有,還有……”
錢皇后有些吞吞吐吐道。
“還有誰?”
朱祁鎮溫和問道。
“臣妾,臣妾還想將郕王妃也給喊來……”
錢皇后的聲音小了起來。
郕王妃?
汪氏?
朱祁鎮有些意外。
錢皇后以為朱祁鎮不願,說到:“陛下,妾身知道陛下和郕王……
這是前朝的事,後宮本就不該過問。
郕王還是我大明的藩王,還未就藩,按照往年的規矩,臣妾是該把郕王妃喊到宮裡來見見,免得外人眼裡,覺得陛下對親族,太不近乎人情。”
“皇后的意思朕明白,不過郕王還需靜養,那就讓郕王妃帶著世子一同入宮吧。”
……
第二日清晨,一宿都沒入睡的金英頂著額頭上的一片青瘀,眼睛通紅,早早就在坤寧宮外候著。
昨夜金英在東廠守了一夜,直到拿到了曹吉祥的口供畫押,一刻都不敢耽誤,直奔坤寧宮二來。
曹吉祥在東廠用了幾遍酷刑,又得知自家這宅子已經被陛下抄了,知道事情敗露,頓時心死如灰,索性求個求個痛快,全都撂了。
金英捏著手裡的東西,心裡發寒。
昨個一天真是大起大落,金英不知道有多少年都沒有這般了。
陛就好像,就好像重回了宣德年間那般……
先帝是個多精明的人,讓自己這些奴婢參了政,可治起來也毫不手軟,往往上午還在司禮監坐堂,下午就被一腳踢開,再無翻身之地。
等朱祁鎮起來時,外面的宮人稟告,說是金英在外面等了半個時辰了。
朱祁鎮繼續晾著金英,直到用完了早膳才讓他進來。
看到金英這副模樣,錢皇后大吃一驚:“金英這是怎麼了,頭上不礙事吧,要不要讓人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