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完了事,朱祁鎮沒有直接去坤寧宮,而是讓金英帶到自己去了處偏殿。
偏殿裡,朱祁鎮早早讓金英將海別安排在這裡。
海別已經在這等了兩個時辰了。
整個屋裡,就她一個人。
從朱祁鎮換上那身龍袍開始,她就開始越來越緊張。
她本以為大同的架勢已經夠大了,直到到了大明京師,用一個她剛學的新詞再合適不過:小巫見大巫。
一身碧綠宮裙,自從跟著朱祁鎮大吃大喝以來,一路的滋養已經是撩人曲線。
看著桌上的點心,感覺……自己一個人可以吃下三大盤。
“不行,不行,不能吃,朱皇帝動不動叫自己吃貨,不能讓朱皇帝小瞧自己……”
“其實,吃個兩塊,好像也看不出來吧,兩塊,兩塊……”
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之後下,海別最後鬼使神差的伸出了手。
糕點在唇齒間的綿軟,整個在口中化開,甜而不膩,海別一副滿足的神情。
真的如朱祁鎮說的,和當初草原送來的上相比,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就在她回味之時,朱祁鎮這猛地進來,嚇得海別猛地將嘴裡糕點吞下,手腳放哪都覺得不對,一雙杏眼帶著三分膽怯,三分緊張,還有三分做賊心虛,還有一分欣喜望向他。
“你們在外面候著。”
“是”。
“朕來的時候不是跟你約法三章了,在宮裡要講規矩,就這麼饞?
把手伸過來。”
朱祁鎮已經瞧見了她嘴角還沒來得及抹去的碎渣和桌上掩耳盜鈴似的糕點。
海別微微側臉,為了證明自己不是吃貨,但又不自覺把手放在身後,癟癟嘴,一臉倔強模樣:“不要,我沒偷吃。”
“還沒偷吃?”
朱祁鎮上前從她嘴角抹過,故意板著臉:“沒偷吃?這是什麼?”
被抓個現形的海別有些掛不住臉,嘟起粉唇,嘀咕道:“不是偷,是拿,放在這的,不能算是偷。”
朱祁鎮沉聲道:“先前怎麼答應朕的?”
先前答應了朱皇帝,要是偷吃,是要打手心了。
海別眯起眼,想要裝傻充愣混過去。。
朱祁鎮可不慣她,抬手拉住海別的袖子,想給她個教訓,把她拉過來一些,制住上身,一巴掌拍在臀兒上。
海別一聲尖叫,朱祁鎮沒用多少力,到也不疼,可哪有女兒家被男人打屁股的道理,她都十五了。
就是草原,那也講男女大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