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料,井源酒勁上來,見眾人不信,卻是不依不饒起來:“誰說我醉了?我沒醉,我們真是和陛下一起飛回來的,不信,不信你問袁彬。
袁彬,袁彬……”
井源推了推已經開始自己傻笑的袁彬,袁彬想了想,重重點頭,嘴裡還含糊著說到:“對,駙駙馬都尉說得對,是……是飛回來的,是坐熱氣球回來的。”
這下子,屋裡的聲音戛然而止。
預備著起身的鄺埜有點懵,接著重新坐回來椅子上。
張輔和其他人倒是聽得真切,奇怪地朝著井源望去。
這一切……過於詭異。
井源喋喋不休說著:“對,就是坐熱氣球回來的,不信,不信問永寧侯,這熱氣球還是他拉回來的。”
張瀛也是喝的有些迷瞪,眼睛瞪的老大。
不是,我啥時候拉個個什麼熱氣球,我咋都不知道?
還有,熱氣球是啥?
等等,張瀛像是想起些啥,他還真的拉回來個東西。
“是那飛球?井駙馬說的熱氣球,是不是就是那隻飛球?”
張瀛脫口而出。
井源重重點頭,接著東一句,西一句將經過說了個大概。
不過哪怕醉酒,井源還是記得朱祁鎮三令五申交代過的,伯顏投靠大明就不能外洩出去。
所以哪怕自己已是暈暈乎乎了,井源下意識的抹去了這些。
聽完以後,許多人還是一臉發懵,沒有反應過來,覺得是天方夜譚一般。
倒是鄺埜反應過來,聽出了大概。
“如此一來,倒是說的通了”,看著張輔還在努力理解之中,鄺埜解釋開來。
先前派出的夜不收看見瓦剌大營上空的飛球和他們在大同牆頭看見的,應該就是所謂的熱氣球。
張瀛前去尋找飛球,恰好遇見陛下一行人,還有瓦剌人一反常態的舉動。
這些,無不作證井源說的都真的。
所有人倒抽一口涼氣,心裡無比的震驚。
人還真的能飛天。
“這,這怎麼可能呢?”
張瀛脫口說到。
張輔二話沒說就是一個巴掌朝著後腦勺奔去。
井源有些洋洋得意,開始訴說起了在瓦剌大營的日子。
什麼引下天雷,劈死也先的兒子;在也先宴會上對其步步緊逼,折服瓦剌一眾貴族,使得他們對陛下恭敬有加;用龍血為藥引,治好了瘧疾,被認為是長生天磚石二,天神下凡……
眾人聽得一愣一愣。
這做不得假,井源也沒必要作假,很多事情,都是可以佐證的。
比如剛剛說瓦剌人對陛下恭敬有加,季鐸作為使者回來時,也說過瓦剌人對陛下行禮參拜,頗有禮數。
不過當時張輔和井源以為瓦剌人只是故意做個
樣子罷了,或者就是礙於大明皇帝對身份。
到今日才得知,裡面有這些門道。
如此看來,陛下在瓦剌的日子,好像,也沒有他們想象的那般……不堪,甚至聽起來很是滋潤。
他們本以為雖說不至於前晉懷帝或是徽欽二帝那般,可陛下畢竟是被人家給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