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珵的話,故意漏掉了太子。
作為滿朝皆知的郕王黨,徐珵想要博取從龍第一功臣,這口中的新君自然是……
於是乎,反應過來的人下意識的看向朱祁鈺。
朱祁鈺也是帶著一臉的驚愕。
有人不禁打了個寒顫。
郕王,等不及了嗎?
這個時候,是極其微妙的。
不管是朝代,搞廢立皇帝這種事,接下來的,就會是圍繞皇權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百官默不作聲,除了極少數的幾位緋袍大員,所有人都低著頭,希望著能忽視自己。
孫太后鳳眉緊蹙,出乎意料地沒有勃然大怒。
倒是王佐和一幫勳貴,率先和徐珵對上。
王佐憤怒呵道:“徐賊,你是何居心,膽敢如此大逆不道?致陛下何地?”
徐珵絲毫不懼:“王公,下官為天下計,自是出自一片公心,絕無私心,九死不悔。
下官此舉,也是為陛下考慮,只要我大明強盛,到時候照樣可以迎回陛下。
王公,若非南宋立新君,復興武備,徽欽二帝又何來公侯一說?”
這番話,不少人心裡也頗為認同。
其實被俘了,憑藉著大明皇帝對身份,也沒啥大不了的。
只要大明強大,痛擊瓦剌,瓦剌照樣得乖乖供著這位大神,絕對不敢拿大明皇帝怎麼樣。
北宋的那父子倆,還真是最好的例子。
想想一開始,先是牽羊禮,自己的老婆女兒都保護不了,成了人家玩物。
可隨著南宋在戰場上與金國形成南北對峙之後,這兩位的日子就好過了許多。
隨著嶽爺爺北伐,一路高歌猛進,一般人再也不敢輕視這倒黴父子倆。
“徐珵”,王佐氣的鬍子抖動,“你,你竟敢,你竟敢將陛下比作徽欽二帝。
君君臣臣,三綱五常,你,你,你全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不成?
老夫今日要替聖人清理門戶,打死你個不忠不孝的斯文敗類。”
說罷,王佐作勢就要揮著拳頭打了上前。
一旁的伯侯們也都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眼看著,奉天殿血案將要再次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