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輔心裡,瓦剌的事,現在它就不叫事。
沒了陛下,就你們,草原上一群被打著哭爹喊孃的蠻子,你也敢在我老張面前得瑟?
野戰勝負難定倒也不說了,可要是我老張要是守不住大同,那他孃的才是見鬼了。
真有那一步,這英國公也是沒臉當了,老張我尋塊磚,一磚拍死自己。
就是死了,那也是也沒臉去見老爹,到時候還得被那幫老傢伙給笑死。
“老國公這是說什麼,朕知道老國公能征善戰,太宗視老國公為左膀右臂,朕又如何不信老國公。
守城的事,朕自然全權交付英國公,不過,這郭敬,石亨的事,朕,也能讓老國公處置嗎?”
朱祁鎮笑著問道。
張輔閉口不言。
這時眾人恍然大悟,明白過來。
不少大同當地的文官,軍將一下子就緊張起來了。
就連季鐸也不例外。
大同鎮守太監,大同總兵,現在可還是牢裡待著呢。
這兩人這麼些年來,在大同可以說是隻手遮天。
大同,乃至山西的上上下下,方方面面,打點的滴水不漏。
哪個人敢說自己手腳乾淨,沒收過他們都好處?
不少人,用上同流合汙都不過分。
郭敬是宮裡的,自然是要報御馬監處置。
石亨是武將,處置他的,自然是兵部和五軍都督府。
可這兩人不僅僅是犯的事大,而且這二人身份也都不一般。
到最後,也只能是御下親批。
“那陛下,敢問郭敬,石亨二人……”
鄺埜問道。
朱祁鎮臉上閃過厭惡:“郭敬此賊,四朝身受國恩,三位先帝信任有加。
可他呢,他的所作所為,與王振何異?”
這句話算是定下了調子。
“朕不想見他,也懶得等到刑部議罪。
袁彬。”
“臣在。”
袁彬趕忙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