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鈺還是第一次看到這位聖母娘娘無力迴天的模樣,心裡覺得好不暢快。
都是朱家血脈,都是宣宗之子,你朱祁鎮不是嫡子,孤也不是。
憑什麼,你是皇帝,憑什麼孤,要甘於人下。
孤,不願意。
奉天殿這邊,議論的一上午的朝會還未散去。
事已至此,孫太后一副任命的表情,於是便道:“既然如此,便照諸公的意思辦吧!
禮部擬個奏本,將冊立太子日子定下,朝廷政務,皆由郕王處置。
哀家乏了,今日便到這吧。”
說完,孫太后起身,在金英的攙扶下就要離去。
回到慈寧宮後,孫太后剛在榻上坐穩,很快便迎來一位稀罕人物。
吳賢妃。
孫太后知道這個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雖是頭疼,可還是開口道:“讓她進來吧。”
吳賢妃的身子骨硬朗,一身單衣,就帶著一個貼身女官,便進了慈寧宮。
吳賢妃一路走來,一干宮女宦官紛紛行禮,這是多少年都沒有的事了。
進了殿,吳賢妃一板一眼的跟孫太后行禮。“見過太后娘娘。”
“起來吧。”
孫太后開口就道。
“真是稀客啊,妹妹平日待在景陽宮中,不喜出門,哀家幾次請都請不過來。
怎麼今兒妹妹得了空,肯賞臉到哀家這來了?”
孫太后陰陽怪氣諷刺到。
吳賢妃面不改色,依舊帶著淡淡的笑意,頗有唾面自乾的耐性,就彷彿陰陽怪氣的物件不是她一樣。
“聖母娘娘這是說的什麼話,娘娘事務繁忙,臣妾不過是個閒人一個,哪裡敢來叨擾聖母娘娘。
不瞞聖母娘娘說,臣妾是為鈺哥兒來的。”
“郕王?”孫太后皺了皺眉頭,火氣大了起來,“郕王如今總理朝政,哀家和皇帝都得指望著郕王,百官們對郕王都是讚不絕口,真是出息的很啊。”
吳氏賢妃趕緊起身,福了福,一臉惶恐不安,著急忙慌到位:“聖母娘娘這是說什麼,鈺哥能有什麼出息,哪裡能和陛下相比。
鈺哥每日都念著陛下和聖母娘娘對他好,就想著怎麼報答陛下和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