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為了避開和夏梓晗見面,就不顧他母妃的死活。
不管夏梓晗會不會見他,會不會同意給他母妃治療,他都必須要去試一次。
容三思及此,就跑回房,換了一身衣服,就騎馬飛去了安郡王府。
“主子,容世子來了,在大門外求見。”
楚枂悄無聲息的走到夏梓晗身後,悄身稟報道。
夏梓晗正在給褚老夫人燒紙錢呢,聞言,她手上的動作一頓,快要燒完紙錢的火就要撩到她的手指頭了,楚枂眼尖的看到,忙喊道,“小心,主子。”
“嘶……疼……”夏梓晗輕呼一聲,忙把手上燒到一半的紙錢扔進了燒紙錢的鐵盆裡。
楚枂抓著她的手,發現她的手指頭都被燙紅了三根,她就萬分自責道,“都是奴婢不好,奴婢不應該在這時候向你稟報容世子的事情。”
“這不怪你,是我自己不小心。”夏梓晗起身,縮回了手,“回去抹點藥膏就好了。”
“奴婢這就回玉瓊苑去拿。”楚枂道。
不等夏梓晗同意,楚枂就走了。
等楚枂拿了藥膏來時,容世子已經在安郡王府大門口足足等了快一個時辰。
實在是等不及了,容世子跳下馬,就衝進了安郡王府。
因為是在辦喪事,安郡王府的大門並沒有關,只有幾個小守衛守在大門口,守的完完噹噹的。
容三輕功極好,直接從幾個小守衛的頭頂上飛進去了。
等到守衛護知後覺後,容三早就飛去了靈堂找夏梓晗。
“主子,容世子來了,就在門外,說是要求見你。”楚枂抹了一把冷汗,為敢上門找人的容世子捏了一把熱汗。
人都進來了,還是來特意找她的,夏梓晗撫額,就有些頭疼,她吩咐楚枂,“把人帶去香榭,我一會兒就過去。”
“主子,你還沒吃早飯呢。”楚枂有些擔心的道。
夏梓晗今日一早起身,就乖乖的來給褚老夫人燒香燒紙錢,忙的連早飯都沒顧得上去。
“給我準備幾道點心吧,再給我來一杯果液。”夏梓晗道,人站起身,拍了拍身上衣裙,就飄走了。
香榭是一座水上亭子,四周空曠,他們坐在裡面說話,周圍的人都能看得見,夏梓晗選在這個地方見容三,也是在避嫌。
容三又等了一盞茶功夫,才總算是見到了夏梓晗。
見她身上一身喪服,容三這個口,就不知道怎麼開啟。
“容世子,別來無恙啊。”夏梓晗走進亭子裡,坐在容三對面。
楚清楚俏二人忙擺上手上端來的四碟點心,和一壺果液,擺完後,就悄身退至到一旁去等待了。
楚枂則跟個木頭人一樣,穩穩當當的站在夏梓晗的身後。
容三掃了她一眼,沒有讓夏梓晗把她遣退,他對夏梓晗道,“我母妃的事情,想必楚玉也聽說過。”
他沒有拐彎抹角,直接開啟窗戶說亮話,“我母妃的病請了大街上寶芝堂的大夫看過,還開了不少藥湯,可是,我母妃的病不但沒有見到一絲起色,還日益嚴重,如今,人都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