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王爺若真的來要人,就是白神醫,怕也是留不住人啊。
很快,楚琳進來了。
夏梓晗就問她楚家的事情。
楚琳一臉萬事不知從何說起的表情,“主子,這事長著呢,我先喝杯水再說。”
得,這都快成楚琳的習慣了,每次說事之前,都得喝水,不喝水,就說不出來。
領她進來的楚清聞言,就趕緊倒了水給她,楚琳喝了水後,才把她打聽到的事情,一一說了出來。
原來,這次楚老夫人之所以暈倒,全都是被曾寧給氣的。
自從那次,田家人得了褚家的人不會管曾寧的資訊後,田家的人就不再把曾寧當祖宗一樣供著,不過,到底是顧及著楚家,田家人也沒看輕曾寧,只是待她和田家大兒媳婦一樣。
該敬著就敬著,該磋磨就磋磨。
田家大兒媳婦人賢惠,又懂得孝敬長輩,深得田家太太的喜歡,而曾寧還不知死活,仗著自己是楚家的表小姐,在田家繼續作威作福,一副她是老大的樣子,對公公婆婆絲毫沒有孝心敬心可言,對丈夫是一點兒也不關心,甚至還嫌棄的要死。
以前,田家的人看在褚家和楚家的份上,都忍著她的任性,可現在,見她對公公婆婆和丈夫一點兒也不尊敬,田家太太就氣急了,抓了她一個錯處,就罰她去田家祠堂跪了一天一夜。
曾寧身心高傲,哪兒肯跪,不但不跪,還將田家太太給罵了一頓。
兒媳婦罵婆母,世間少有。
這麼不孝的兒媳婦,田家太太就鐵了心要制服她,就派了兩個護衛,把曾寧綁了,堵了嘴巴,壓著她在田家祖宗祠堂裡跪了一天一夜。
這一天一夜,連口水都沒給她喝。
一開始,曾寧還挺不服氣,恨極了田家人,在心裡把田家每一個人都給詛咒了一遍。
可餓了兩頓後,她就渾身無力,別說恨人罵人,就是連跪的力氣都沒了。
護衛就把她五花大綁,綁在一張椅子上,讓她跪著動彈不得。
到了晚上,祠堂裡只留下她一個人還跪在祠堂中央,護衛婆子都走了,祠堂裡倒不是烏漆抹黑,還留了一盞小小的油燈,只是晚上風大,小小的燈火被風吹的忽閃忽閃,一會兒明,一會兒暗,還有風聲沙沙作響,感覺陰森森一片,曾寧都嚇出了一身冷汗。
到了後半夜,突然間,燈火被風吹滅了,祠堂裡一下子就陷入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之中。
本來再打瞌睡的曾寧,也一下子被驚醒了。
睜開眼,入目到處都是一片黑暗,風聲呼嘯,還有耗子在腳下哧溜溜奔跑,有一隻耗子甚至來啃她的手指頭,嚇得曾寧鬼哭狼嚎,大喊救命。
她喊了好久,都沒有一個人來。
倒是把咬她手指頭的耗子給嚇走了。
突然間,黑暗中傳來了什麼東西打碎的聲音,曾寧尖叫一聲,嚇得尿了一褲子。
平日裡,田家的幾個主子和下人們都被她得罪光了,大家都不喜歡她,都不願意接近她,即使有人聽到了她的聲音,也當作沒聽到一樣。
而她的陪嫁丫鬟婆子,也被田太太下令關在了柴火間,所以,曾寧喊破了喉嚨,也沒有一個人來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