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文廷也走過來,躬了躬身,向褚景琪道謝,“褚世子,今日之事,我欠你一個人情,以後,定會奉還。”
“好,我記下了。”大盛第一首富的人情,褚景琪毫不猶豫的就接收了。
這順手牽來的人情,不要白不要,而且,能讓鄭文廷欠他一個人情,也是好事。
他是大盛第一首富少當家,誰知道以後他會不會有需要銀子的地方,嗯,這個人情,他一定會留著最關鍵時刻使用。
褚景琪,夏梓晗,鄭文廷,都一一檢視了一翻黑衣人的屍體,卻沒有查到一點兒線索,一丁點的蜘絲馬跡都沒有發現。
夏梓晗一雙秀眉,皺的死緊,道,“最近,我們除了得罪過張家和司家外,就沒得罪過誰,可我認為,張家司家的人沒那麼大的膽子,敢派人來刺殺我們。”
如果說,他們的行蹤洩漏了,被京城那邊看他們不順眼的人知道後,人家派人來殺他們,這道說的過去。
可是,時間上對不上。
京城來這裡,就是日夜兼程,也得一個月時間,而他們決定啟程後到現在,都還沒有一個月時間呢。
所以,絕對不會是京城那邊過來的殺手,也不會是鄭家那邊派來的殺手,因為,江南離這裡也不近,也得二十多天時間。
所以,最有可能刺殺他們,或者想要給他們教訓的人,還是張家和司家這兩家。
“我給祁玫寫一封信,讓她調查張家和司家。”夏梓晗滿眼厲色,道。
鄭文廷也道,“我也會派手下人調查我家族裡的那幾個人。”見夏梓晗目光看過來,他低垂著眼眸,掩飾眼中的陰鷙之色,低聲解釋道,“除了鄭家家族裡有幾個人恨不得我死在外面的人外,其他人,還沒那個膽子敢買通殺手來殺我。”
他爹是鄭家長房的人,而鄭家長房的人延續至今後,就只剩下他爹這一支嫡系,而他又是他爹唯一的兒子,也就是嫡系這一支唯一的繼承人,也是鄭家萬貫家財唯一繼承人。
在他小時候,鄭家家族裡就有很多人都巴不得他早死早投生,只要他死了,那鄭家這麼大一片產業就沒人繼承了,那麼,等他爹死了後,這片產業就會理所當然的歸了鄭家整個家族。
而鄭家整個家族,有很多人,幾百人,有些都是出了五服的親戚,他連名字輩分都屢不清的人。
這些人,就因為見到鄭家子嗣單薄,就起了想要霸佔他家產業的念頭。
他小時候,還曾中過毒,曾遭過不明人士溺過水,曾被人推下河去,雖然是一群小孩子在一起玩鬧,可過後,他爹就用了一碟點心,就引的那個孩子說了真話。
說什麼把他推到河裡去,他死了,他家的銀子就會變成那孩子家的。
說是讓他死了,那孩子爹就會讓那孩子成為他爹的兒子。
那孩子的話,當時說的不清不楚,但他爹還是濾出來了。
就是那孩子父母教導自己孩子害死他,然後,想將自己孩子過繼給他爹,在理所應當的繼承他家萬貫家財,他爹知道後,就氣的把那家原本寄宿在他家的人,全都趕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