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菜窖裡。”
宋柏清就把丫鬟放下,人就急急衝到廚房裡去。
廚房門口,就有一個菜窖,正蓋的嚴嚴實實的。
宋柏清掀開上面的木板子,就聽到了裡面傳來的尖叫,宋柏清忙道,“牡丹別怕,是我。”
“是侯爺?”
下面傳來牡丹的驚呼聲,人就出現在了宋柏清的視線中。
宋柏清見她好好的,一顆心總算落了地,“是我,我來了,心肝寶貝別怕,我拉你上來。”
牡丹上來後,就撲進了宋柏清的懷裡,哭的肝腸寸斷,痛不欲生,“我不要活了,人都打進家門了……侯爺,丫鬟可怎麼辦啊?”
“別哭別哭,有我在,她不敢把你怎麼樣。”宋柏清摟著她,輕輕拍著她,安撫她。
見她哭的都打嗝了,他更是心疼了。
原來,牡丹聞風裴氏帶人來了後,她就讓身邊一個跟她身高差不多長的漂亮的丫鬟穿上她的衣服,戴上她的首飾假扮她。
反正裴氏和她的人也沒見過她。
倒是她肚子裡的孩子,頭三個月還沒過,胎位還不穩,這時候,她可不能出事。
雖說她學了一些功夫,對付幾個粗使婆子還是綽綽有餘的,但她現在可是雙身子的人,她可不能跟人動手。
萬一肚子裡的孽種出事了,那她的主子就失去了一個極好的籌碼。
這可不行。
要知道,她的主子一旦發飆,就會讓人九死一生,想死都死不了。
她可不敢隨隨便便就忤逆了主子的命令,輕視肚子裡的孽種。
牡丹皺了皺眉。
害怕會有個萬一,就一個人偷偷的躲進了菜窖裡,
這才讓她躲過了一劫,等到了宋柏清人來。
牡丹雖受了一些驚嚇,倒還好,算她機靈,人一點兒沒傷到,還保住了肚子裡的孩子,宋柏清慶幸之餘,對裴氏也多了一份恨意。
這件事也不知道是誰傳出去的,第二天就傳的人盡皆知,就連牡丹懷孕了的事,都傳的有板有眼,有根有據。
曾氏聽說了這事後,連連嘆息搖頭,“哎,真是個不省事的,好在他母親的熱孝過去了。”
熱孝,是指家裡的長輩去世的一年之內。
喪期過了一年,就不在熱孝期了,要是普通人,就可以跟女子同房了,但有官職在身的朝廷命官,就會守完三年的孝,才和女子同房。
宋柏清沒有官職在身,但他有一個爵位在身,守喪期間卻弄出外室懷孕的事來,等過了上元節,朝廷開朝後,他怕是又會被御史彈劾了。
宋家的爵位,這一次也不知道能不能保住?
“那裴氏……”提到裴氏,曾氏更是失望,“裴家好歹也是國公府,怎麼就養出了這樣一個小家性的女兒出來。”
“宋柏清養外室是不對,可宋柏清跟她成親十幾年了,身邊連一個通房丫鬟都沒有過,現在她殘廢了,侍候不了宋柏清,就應該主動給宋柏清準備幾個丫鬟,怎麼地,也要把宋柏清的心攏住在家裡才是,怎麼就……”
曾氏搖頭,對裴氏的作風真是無語。
蘇媽媽道,“依老奴看啊,宋夫人這次也是被宋侯爺給氣急了眼。”
卓氏就點點頭,附和道,“那宋柏清也不是個好東西,竟然在守喪期間還養著外室,養著外室也就罷了,還讓那女人有了孩子,這不是把宋家的爵位送去給皇上拿刀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