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大大咧咧的她,羞臊的頭都抬不起來。
楚斐就抿嘴笑,“哎呀,我們的祁蘭姐,沒想到是第一個定親的小媳婦啊。”
“你個死妮子,就你嘴巴刁。”祁蘭羞惱的舉起拳頭就要去打楚斐。
“啊,救命啊,主子。”楚斐嬉笑著往夏梓晗的背後躲去。
祁蘭跺跺腳,氣鼓鼓臉紅紅道,“你也別得意,你也有這麼一天,到時候看我怎麼羞死你。”
楚斐的腦袋從夏梓晗的身後探出來,笑嘻嘻的道,“我才不捨得嫁人呢,我要一輩子侍候主子。”
“怕是主子留你到二十歲,你就要急了吧。”
“沒羞沒臊。”楚斐颳了幾下臉頰,打趣道,“你要是急了,你早說嘛,主子一定早把你許配給鄭青護衛了。”
提到鄭青,祁蘭的臉頰就止不住的通紅,好似下一刻鐘都能燒著了一樣。
祁蘭羞的直跺腳,抱著一大摞夏梓晗看好的賬本,就頭也不回走了。
楚斐還在她背後喊道,“這世道,路上混亂危險,還是讓鄭青護衛多帶幾個兄弟一起送祁蘭姐回別院吧?”
不等祁蘭說什麼,夏梓晗就點頭道,“去告訴鄭青護衛一聲,祁蘭就由他護送回去了。”
“好嘞,奴婢這就去。”楚斐一蹦三跳,一眨眼就躍過了祁蘭,不見了人影。
祁蘭站在門口,瞪著她背影,又是甜滋滋的,又是惱羞成怒。
把一群丫鬟趕出去了後,夏梓晗終於安靜下來看十來個莊子交上來的賬本。
現在是開春,莊子上沒有收益,這交上來的賬本上記得全都是春耕春種的費用和日常嚼用。
去年因江南鬧水災,今年的糧食種子價錢就提高了三倍,這還是在朝廷強制性壓制下的價錢,也相當於每個莊子都要比往年高出兩成的費用。
夏梓晗翻開了自己的溫泉莊子的賬本,見田莊頭買糧種這一塊兒的費用卻和往年一樣高,夏梓晗的眉宇下意識的就挑了一挑。
她喚來楚嫆,“給溫泉莊子上去個信,讓田莊頭過來一趟。”
“主子忘記了,田莊頭三月初來過一趟,說是這一個月要開始耕種,沒空進城。”
嗷,她真的忘記了。
夏梓晗只好寫了一封信,派楚嫆送去莊子上。
傍晚,楚嫆回來了,也帶來了田莊頭的回信。
幾張信紙上,滿滿都是字,把夏梓晗想知道的都寫了出來。
原來,田莊頭和賣糧種的人認識,糧種是去年就定好的,當時商談的價錢就是去年那個價,而田莊頭這人辦事也爽快,當時就給了一半銀子作為定金。
今年糧種的價錢一下子就漲了一倍,那賣糧種的商販也後悔了,但兩人認識,又是好友,思來想去,也沒好意思再朝田莊頭多要銀子。
田莊頭也是個滑頭,明明見對方後悔了,還佯裝沒看到,且痛快的付銀子,拿糧種,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