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詢問曾氏,曾氏自是沒意見,“依你的,侄兒媳婦身子骨還虛弱著,我們找個清靜之地休息休息也好,也免得街上人多,衝撞了馬車。”
一群人就分了兩路走,曾氏夏梓晗和褚世子一家人,就找了一家茶樓休息。
各家的管事,去籌備物品,下人們就先走一步去了船上打掃衛生什麼的。
至於白老頭祁師傅等人,他們跟夏梓晗告了一聲,要去買一些自用的東西,約好時間在渡口碰面,就分開了。
夏梓晗挨著曾氏坐,正好坐在了褚景琪的對面,一抬頭,就見到他皺著一張精緻的小臉蛋,皺著眉頭盯著她。
夏梓晗一愣,然後仰高下巴,無聲哼了一聲。
小子,愁了吧,這一世,本姑娘是你姐,看你混小子還敢再冒犯本姑娘不。
褚景琪卻覺得她莫名其妙。
真的很莫名其妙。
第一次見到她,她明明就一臉認識他的表情,後來又裝出一副不認識他的樣子,而且在見到他的第一眼,貌似還帶著怒火。
可後來他調查,他根本就沒得罪過她,也沒見過她,她怒個什麼勁啊?
真是很奇怪的女人。
兩個小的在彆彆扭扭,眉來眼去的廝殺,一旁的兩大一老卻聊的很開心。
褚世子夫妻對楚老夫人都很敬重,談話之間都拿她當自己長輩一個敬愛。
這也難怪,安國公府是行伍出家,手底下養了不少兵馬,楚閣老在世時,他們也沒少得到楚閣老的幫忙。
軍餉,冬衣,棉被,兵器什麼的,每年楚閣老都會在第一時間為將士們爭取到,不用像安國公年輕帶兵時一樣,每到發軍餉,棉被,冬衣的時候,戶部就以各種藉口,一拖再拖,直到拖的不能拖了,戶部才會象徵性的發一批下來。
可自從楚閣老在戶部以後,這些東西就會準時下來,都不用他們申請。
所以,安國公父子二人對楚閣老非常敬重,相對的也對楚老夫人非常敬重。
在安國公父子看來,楚閣老就是將士們的大恩人。
在楚閣老去世後,第一年的軍需用品,發的還算及時,可第二年就拖了半個月,還是安國公三請四催,才勉強發下來。
到了第三年的時候,更是拖了一個多月,最後是安國公發了一頓脾氣,戶部才把物品發下來,結果還少發了一批物品。
說實話,那些軍需物品又不是要戶部的官員們用自己的私房銀子買,可為毛非得一拖再拖,還少發?
這其中誰得了利,誰不清楚啊。
可誰又能說什麼?
官場上烏鴉一般黑,咬出一個,就能咬出一大片來,想要楚閣老那樣的清官,除非楚閣老重生,不然朝廷裡哪一個官員沒點兒私心?
越是精貴,越是稀有,就越能得到人敬重。
三人相談甚歡,到了中午,直接在茶樓點了幾道菜,幾盤主食,五人吃完後,就去了渡口。
“喂,褚景琪,你家不會要跟著我和外祖母坐一條船吧?”
夏梓晗走在了最後面,偷偷拽了一下褚景琪的袖子,輕聲的問道。
褚景琪給了她一個‘那還用說’的眼神,沒看到人家一老二少相談甚歡相見恨晚的樣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