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梓晗這邊在聽從楚清的報道,另一邊,竇四怒氣騰騰,拍桌道,“太過份了,真是太過份了,這簡直是沒把我們竇家的人放在眼裡,大姐,你家婆母怎麼可以能那樣做,當著你的面,抬舉一個不了檯面的小妾,她這麼壓著你,讓你沒臉,是什麼意思?”
“竇四,你別衝動,我們先聽大姐說清楚原由。 ”竇二竇四理智,見竇大坐在那,默默垂淚,她十分心疼大姐。
竇大抹著眼淚道,“還能是什麼意思,是一直看不我唄,以前我沒生兒子時,總是說我是佔著窩不生蛋,想絕了他家的後,如今,兒子生出來了,本以為日子會好過一點兒,可哪知道,好日子還沒過半年,又頻頻給我臉‘色’看,要不是看在兒子的份,我早……”
“大姐,你要是想和離,我二話不說,支援你,要是爹和娘能出面,那麼,量他們也不敢當著爹孃的面,給我們竇家人難堪。”
以前,竇家還沒被皇重用時,竇大的婆家還能勉強和竇家‘門’當戶對,可如今,竇家被皇重用,竇大老爺的官職也升了兩級,竇家的權勢更是長了不是一點兩點,竇大婆家早被竇家給下去了,算起來,竇大也算是下嫁。
下嫁的兒媳‘婦’,按理來說,該哄著供著才是,可是,卻因竇大脾‘性’好,‘性’子溫和,好說話,又因以前有竇三這個短在,竇大總是小心翼翼的哄著讓著夫君和婆母,也因此,縱容了夫君和婆母的肆無忌憚,養大了他們的胃口,這才讓他們失了分寸。
歸根究底,是她太過軟弱了幾分。
竇大抹了一把眼淚,吸了吸鼻子,道,“和離了,我兒子怎麼辦?”
“他爹是個葷不羈,整日裡,除了‘女’人,不想其他,若是以後他續娶,繼室對兒好,那我也放心了,可若是娶了一個厲害的進來,兒豈不是要生生受苦吃虧?”
吃苦吃虧還是輕的,怕怕,繼母存了心思,會‘弄’死兒。
一想到自己離開婆家後,兒子會被各種虐待,最後還會死於繼母手,竇大一臉害怕,心驚膽顫。
“不要和離。”她失聲尖叫道,“還是不要了,以後,他願意怎麼玩鬧,我都不會去管,婆母愛怎麼壓我,我當沒看見,不管怎麼說,有竇家在,他們也不敢對我怎麼樣,也是壓制壓制我。”
竇二罵竇四,“竇四,你別胡鬧,你以為和離簡單呢,這其含著很多意思呢,何況,大姐還這麼年輕,這要是和離了,你讓大姐這一輩子以後怎麼過?”
“我只是為大姐好嘛。”竇四委屈的撇著嘴,“姓劉的也太過份了,大姐對他那麼好,他竟然一點兒心思也不放在大姐身,大姐嫁給他,還有什麼意思?”
直接稱呼姓劉的,連大姐夫都不屑喊。
竇二狠狠瞪了她一眼,“你少說一句。”真是來刺‘激’人的,人哪裡疼,她刺人家哪裡,這個小妹……
竇二真心對她無奈了。
竇二勸竇大,道,“大姐,你說的對,不管怎麼說,這日子還要過下去。”語氣頓了頓,又道,“雖說大姐夫的心思有些散,但對兒還是好的,你看在這一點,也要咬牙忍過去,至於你婆母,你是做兒媳‘婦’的,不管婆母做了什麼,你都不能直接去指責,我會跟娘一聲,讓娘去劉家一趟,幫你撐撐場子。”
竇大聞言,也知道,暫時只能這樣,只希望夫君和婆婆能看在竇家的份,給她幾分臉面。
“二姐,哪有這樣的,大姐夫和他娘明明欺負了大姐,為什麼還要反過來讓娘紆尊降貴的去哄著人家,這不是貶低了我們竇家的名聲麼?”竇四沒有認同竇二的主意,只覺得大姐受了委屈,該討要回來,不然,和離。
竇二白了她一眼,道,“你被表弟寵了這麼多年,舅舅舅母又寵你,你自是體會不到婆媳之間的明爭暗鬥,大姐在婆家小心翼翼了這麼多年,如今,兒都兩歲了,大姐夫和他母親還是看不大姐,是因為什麼,還不是我們竇家有短處被人家捏在手裡頭麼,不然,你以為憑一個劉家,怎麼敢對大姐這樣?”
“短處?我們竇家有什麼短處?”竇四不甘心此認輸,叫囂道。
“三妹她……當年的事,劉家的人是知道的。”竇二道。
竇二一直都是幾個姐妹最聰明的一個。
當年,竇三做出那事後,劉家聞到了風聲,原本是想退親的,不過,總究是看在竇家長輩的份,沒有提出來,不過,在竇大成親後,劉家夫人一直對竇大輕看了幾分。
竇大也心知肚明,所以,婆母說什麼,她都沒有反抗過,只是默默忍受。
如今,竇三都死了,可是,她當年所做的錯事卻成了劉家拿捏竇大的手段。
竇二很是不齒劉家小人做派。
可不齒又能如何?
竇大嫁進了劉家,孩子都生了,難道還真能因為這點事去和離?
竇四聽了,傻眼了,喃喃道,“那事都過去那麼多年了,何況,三姐她已經……”
“不管過去多少年,那都是我們竇家的一個汙點。”竇二道,“是劉家現在提起,要是鬧大了,最總沒臉丟人的,只會是我們竇家。”
竇四在孃家時,被孃家人寵,嫁出去了後,又被婆家人寵,所以,她的心思一直都很單純天真,壓根兒不知道這家家戶戶的一些彎彎繞繞,特別是婆媳之間的明爭暗鬥。
“怎麼會這樣?”竇四吶吶道,又十分擔心的看向竇大,“大姐,你是不是要為了那件事,被劉家的人欺壓一輩子?”
“哪有那麼嚴重。”竇大已經不哭了,臉的淚痕也擦乾淨了,“有些事,總是會過去的,只是時間的長短而已。”
“大姐,我討厭大姐夫。”竇四道。
一個大男人,竟然為了一些事,小肚‘雞’腸的給自己媳‘婦’臉‘色’看,那還算是個男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