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太后,眼眶都紅了。
太后已然氣的火冒三丈,“你這個不孝兒,好啊,你竟然敢對母后動粗,還把母后抓來天牢,你這個不孝子,你太讓母后失望了,你……你……”
太后差點氣暈了過去,一口氣憋在胸口,不下不下的,老臉都憋的通紅。
皇嚇壞了,忙衝過去,幫太后拍背,“母后,都是皇兒不好,皇兒該死,皇兒若不多疑母后的身份,母后也不會……”
一邊拍太后的背,一邊道歉,皇的目光射向太后的後脖頸處。
當他看到太后的後脖頸處有一顆米粒大小的紅痣時,整個人徹底的懵圈了。
怎麼會,怎麼可能?
這女人竟然真的是他母后,不是別人所假扮。
他母后的後脖頸處有一顆米粒大小的紅痣,形狀還是小小的梅花形,他曾見過無數回,絕對不會認錯。
這女人,是他母后不錯。
可是……為何眼前的女人給與他的感覺卻那麼陌生?絲毫沒有母后以前帶給他母親的溫暖。
難道說,一個人說變真的變了?
皇看著眼前這個各處都投射出陌生氣息的太后,他一時之間心慌意亂,面無人色。
褚景琪看他臉色猜出,皇沒有識破這女人的身份。
連皇都沒有識破,那眼前的女人……
褚景琪捏了捏拳頭,恭恭敬敬對太后道,“還請太后息怒,是這樣的,之前有人稟報,說太后是歹人所假扮,臣和皇聞言,不敢怠慢,……總之,是一場誤會,太后大人大量,請別跟我們小輩計較。”
“不計較?”太后冷哼一聲,“你們打擾我清夢,三更半夜的把我抓來天牢,還跟審問犯人一樣審問本宮……諸多羞辱,憑你褚世子一句不計較,本宮要放過你們?”
“不是的,太后,微臣和皇已經認識到錯誤,還請太后責罰。”
褚景琪再次低頭,做小伏低,暗,他還給皇使勁兒的眨了眨眼,可惜,皇懷著對太后滿心的愧疚,一心在給太后解繩子,沒有看到褚景琪的暗號。
“是該責罰,連本宮都敢抓。”太后冷冷哼了哼,“今日太晚了,等明兒個,本宮再來責罰你們。”
二人給太后鬆了繩子,又親自送太后回了寢宮,二人這才臉色凝重,忐忑不安的回了議事廳。
皇的表情,已經到了無法形容的地步,一會兒愧疚,一會兒黯然,一會兒自責。
他在議事廳裡走來走去,自責道,“一定是我這段時間忙著婚事,把母后給忽略了,母后多思多想,才會性格大變。”
“我看未必。”褚景琪道,“太后她不是不懂理的人,怎麼可能會因為你幾句話,沒有時間陪她,生氣的跟變了一個人一樣。”
“那你說,是怎麼回事?”皇停下腳步,火急火燎的瞪向他,“母后後脖頸的紅痣,除了她的貼身丫鬟和我外祖外祖母知道外,外人壓根兒不知道,還有,母后的體味沒有變,以前,我小的時候,母后最喜歡抱著我坐她腿讀書給她聽,母后的體味,我一輩子不會忘記,也不會認錯人,那人,是我母后,沒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