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突然闖進自己屋子的少年,南晚月本來想發火的,但是聽到他提起安樂郡主,當即笑道:“你說的安樂郡主是南丞相府的千金?”
風勳唏噓道:“兄弟,你怎麼回事?連京都的第一風雲人物都不知道,那可是安樂郡主哎,你這也太孤陋寡聞了吧?”
南晚月雖然心裡覺得晦氣,但是面上不顯半分,接著問道:“你剛才說去看她,去哪看?”
正當他要說話時,在屋外的沈雲初就叫道:“阿勳,趕快出來,不要攪了人家休息。”
南晚月剛想說並不打攪,就見風勳快步出去了。
他露出兩顆大白牙,“真是不好意思了江兄弟,我對你一見如故,要是有什麼地方冒犯的,還請你千萬不要見怪。”
南晚月笑了笑,剛想追問安樂郡主的事,風勳就被沈雲初一把拉走了。
一邊走,風勳還一邊對她喊道:“江兄弟,有空我們一起喝酒啊。”
南晚月見此,也只能作罷,她重新關上房門,進了房間。
在房間裡,她仔細的想著剛才那兩個人,無論是談吐,還是衣著樣貌,都不像是普通人,更像是官家子弟。
他們並不住在客棧裡,所以想要再遇見他們,也只能靠緣分。
好在第三天,他們就又找來了。
一見面,風勳就直接了當的說道:“江兄弟,前兩天我們見面時,我看你好像對安樂郡主很感興趣,今天她剛好出來施粥,要不要一起去看?”
南晚月心中對這個安樂郡主厭煩至極,面上卻笑嘻嘻,“既然風兄都這麼說了,那肯定是要去看看的,不然多不給你面子。”
“風兄弟,你可真上道,完全不像我這個兄弟,一輩子也就只對書本和射箭感興趣了。”風勳彷彿找到了知音似的,當即就拉著南晚月往外面走。
南晚月則露出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看到她跟風勳他們出去,客棧的其他學子頓時議論紛紛。
她很快就落得一個狗眼看人低、嫌貧愛富、一心只想往上爬的名聲。
但是對這些,她根本就不在乎。
三人穿過熱鬧的街道,然後來到了輕雲閣。
到了酒樓第六樓,他們就能看到不遠處的乞丐都排起了長長的隊。
這輕雲閣一共有七樓,他們現在在六樓,樓上的四周都是鏤空開放的,只有幾個簡易的圍欄,不至於讓人摔下去。
京都並沒有多少乞丐,人人都過著小康般的生活。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安樂郡主隔三差五就把京都裡面的乞丐都蒐羅起來,然後施粥。
南晚月隔著那麼遠,都能看到晶光閃閃的衣裳,還有全副裝扮好的髮飾。
看她這樣子,南晚月用腳指頭想也能知道,她這哪是做善事,根本就是藉著做善事的名義吸引別人的目光。
但是她不知道是誰,能夠讓安樂郡主做這樣的事。
安樂郡主所在的地方,在輕雲樓看得最為清楚,南晚月當即問道:“風兄,這輕雲閣的主事人,你知道是誰嗎?”
風勳還沉浸在安樂郡主的貌美容顏中,根本就沒聽到南晚月的話。
南晚月看他這樣子,就知道,安樂郡主想要吸引的目光,絕對不是他。
她再次出聲,風勳才反應過來,於是急忙說道:“你說著輕雲閣啊,具體我也不知道,但是據坊間傳聞,這輕雲閣後面的人是七皇子,他可是所有皇子中呼聲最高的。”
“什麼呼聲最高?”南晚月再次開口問道。
風勳看了看四周,然後湊到南晚月的耳邊輕聲說道:“還能是什麼呼聲啊,當然是做太子的呼聲啊。”
話一出口,立馬就被一旁的沈雲初呵斥,“阿勳,你真的是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全忘了。”
風勳趕忙認錯,然後訕訕地看了看南晚月,示意她繼續看不遠處的安樂郡主。
由於距離不是很近,所以南晚月也看不清楚她的容貌,只能看到她發著光的衣裳,和頭上金光閃閃的首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