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晚月很快就被押到了清河縣的監牢,所以不知道外面的傳言。
她身上的十幾個刀口正在流血,因此臉色十分蒼白,彷彿下一秒就要不省人事。
新知縣命人將她扔到監牢之後,便不再過問。
過了好一會,張捕頭才出現在她面前。
看到是張捕頭,南晚月強忍疼痛,起身隔著牢門問道:“張大哥,這是怎麼回事?”
張捕頭的臉色很難看,糾結片刻後,才艱難地開口問道:“周知縣是你殺的吧?”
南晚月想了想,“我殺周知縣是因為他與劫匪有所勾結,還劫走了災銀,是巡撫大人下令,我才對他動手的,如果你不信,大可以去問巡撫大人。”
張捕頭搖了搖頭,“一切都晚了,巡撫大人已經離開,而知縣大人是不會放過你的。”
南晚月能想到新知縣針對自己的原因,但是她並不覺得,在山上的那群黑衣人是他派出去的,他一個知縣根本就沒有這個實力。
但現在糾結這些已經沒用了,當下最重要的是江柚白的安慰。
她對張捕頭喊道:“對了,張大哥,阿柚還在山上,他那裡有很多殺手,他們想要我們的命,麻煩你去救他。”
張捕頭聽後深呼一口氣,道:“好。”他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南晚月努力冷靜下來,然後環顧四周,確定沒有人之後,便轉身進了空間。
她現在傷勢很嚴重,需要儘快處理,否則就會流血而亡。
進入空間後,她脫下了所有衣裳,身上密密麻麻的傷口讓她看起來十分駭人。
南晚月咬牙堅持著,然後光著身子進了小溪裡。
小溪裡的水接觸到她傷口時,她能感覺到酥麻的疼痛感。
她從來沒有那麼狼狽過,不僅自己受了那麼重的傷,還讓江柚白為了自己而生死不明。
想到這裡,她便覺得周身氣血翻湧,彷彿下一秒就要吐血。
在溪水裡呆了三個時辰,她才感覺好一點,這溪水的功效好像越來越弱了,但南晚月沒有多想,只以為是自己受傷嚴重的原因。
隨身空間裡放了很多衣裳,她從小溪裡出來後,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裳,然後還摘了幾個果子,找了一塊乾淨的帕子,才出空間。
在監牢裡,除了外面看守的人,就只有她一個人。
吃了幾個果子之後,就將帕子放在地上,然後一屁股坐了下去,開始調養生息。
雖然南晚月面上很平靜,但是沒有人知道她心裡有多憤怒和多擔心。
如果江柚白真的死了,那麼她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多麼瘋狂的事情。
等了好幾個時辰,張捕頭才回到監牢。
見他回來,南晚月趕忙站起身湊了過去。
張捕頭注意到她身上煥然一新的衣裳,但並沒有多說,而是直接把自己在山上發現的情況說了出來。
“我去的時候,山上到處都是血跡,但沒有明顯的打鬥痕跡,應該是單方面的虐殺。”
此話一出口,南晚月的眼神瞬間變了,此時的她,就像是一隻發了瘋的獅子,只想用鮮血來宣洩心中的憤怒。
“我現在就要離開這裡,你不要攔我。”她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句話。